肖贤柔见大叔果然停手,还以为狠话奏效。却又听见大叔自言自语道:“胎记呢?”
两人一阵沉默后,屋子里突然一亮,肖贤柔失声大叫。这春光乍泄的场面,若是让别人看了,可如何是好!
然而屋中并未出现第三人,原是大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南湖珍珠!这南珠黑夜里便会发光,已不是第一次提及了。
怎么?!你个大叔看人家男孩子屁股已是过分,此刻还嫌光线不足?
肖贤柔囧面不语,大叔却好似有些疯癫,口中仍然自顾自的唠叨着那三个字:“胎记呢?胎记呢?胎记呢?”
“在右边!”肖贤柔大叫道。
嚓!大叔又一把拉下肖贤柔右半截内裤,此时肖贤柔倒也平静了,因为他知道他这一开口,必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来人这么纠结他的胎记,如不直言,说不得这场春光大戏,要拖到天明时分!
呜……呜……莫名间,肖贤柔好似听见了男人的哭声,那压抑的哭声刚刚传开,便听见大叔一声大叫:“蓉儿,你骗得我好苦啊!”
这一声大叫震得整个放气楼晃了三晃,没有入梦的众人皆是听得十分真切。
啪啪几声火石擦声后,放气楼里片刻间便灯火通明。
大叔叫了一声不好,忽的一下,用薄被卷起肖贤柔,扛在肩头,踢开房门,纵身而去!
那身形真是快的离谱,肖贤柔此时只能感到风雨声呼呼的划过耳畔。
外面暴雨未停,狂风更虐,此时肖贤柔一头长发被风吹的四散。幸好整个身子都被卷在薄被中,才免了更多的凄凉。
此时肖贤柔方才呼救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身后天北他们几个和夜巡的追兵已是飞来,但终是修为相差太多,几纵之间便没了身影。
肖贤柔艰难抬头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队友们,心中莫名悲伤起来,哇的一声竟哭了出来!
这一哭,当真有效,黑衣大叔兀自停住身形,踌躇片刻,才又说道:“你的生死之交,我今日若是不救,恐你会记恨我一辈子。罢了!罢了!”
此时追兵已见身影,黑衣大叔一转身,禅指急弹,啪啪啪几声,对面追兵倒去大半。单单留下天北、小少爷、大小姐和亦渡。旋而大叔又一转身,叫道:“你们几个小子可要跟紧了,否则这肖家小子我便绑上山去,做了压寨夫人!”
言罢,又是身形急纵,却比先前慢了许多。
说是慢,天北这些人也只能将将跟上,最近时也有十丈开外的距离!
喝!亦渡兀自停住脚步,抛出逃之妖妖剑,纵身上剑,刚欲念起剑诀,御剑飞行。却一脚踩空,十分狼狈的跌落凡尘。幸好剑身离地才不足半丈,这一跤并不要紧。然,这御剑的功夫亦渡十岁时便已是十分娴熟了,如今怎么就出糗了!
想到此处,亦渡再次纵身上剑,念起剑诀。这逃之妖妖剑,一时间竟然左右剧烈晃动起来,像极了一匹脱缰的烈马。亦渡几个身形控制,最后还是无奈跳下剑来,眉头一蹙,心道,今日真是怪了!
“背龙弯弓的小子,注意保持队形!”黑衣大叔洪亮声音穿透狂风暴雨,清晰的传来。
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亦渡只能重新运起轻功。幸好亦渡是这几个人中功夫最好的,只是三五个纵身便跟上了队伍。
如此这般,肖贤柔被人无缘无故的扛走了,几个小伙伴脚下不停的追逐,仍是若即若离。
这一走,又会去到哪里?没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