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突然爆胎,汽车失控,妈咪用身体挡住我,留在我的记忆里的只有妈咪额头的血,爹地身上的碎玻璃,我眼前无尽的黑暗……
从那时起……我的生活中不再有妈咪爹地。
我模糊中记得,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来年了一份遗书……
我得了自闭症,还一度失语,疯狂地攻击一切靠近我的人,就连哥哥也是。
那时候,我也越来越少的时间看见哥哥了。
哥哥回忆说,那时的我喜欢一个人蹲着,和薰衣草或者鱼在一起……
医生要给我打镇定剂,他不允许,就自己喂我喝药,我还咬过他。
只是……我都不记得了。
爷爷从中国来了。
我听到熟悉的旋律,妈咪经常拉的曲子:爱的纪念。
“shelly,je tapprendre àjouer du violon。”【法语:shelly,我教你拉小提琴。】
那个时候,长久失语的我哭了……
我被接到了中国,开始用筷子,开始吃米饭,开始说中文……
慢慢,我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爷爷,这是给我的吗?”我收到一把缩小的小提琴,精致小巧,我可以拿得起。
那天正好是我六岁生日。
三年后,我再一次来到医院,白布遮住爷爷的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白色,成了我最讨厌的颜色……
写这些的时候,我十五岁,在中国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