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窗柩,落了一地银霜。
她呼吸清浅,意识浑然却模模糊糊间也不愿睡去,他不知她究竟想不想睡,或者……
是该睡了,毕竟这个时辰了。
于是他正准备开口,却被她抢占了先机?听她道——
“司马玄……”
“嗯?”
“十年。”
她顿了顿,他愣了愣,此时竖起耳朵听着,却听她似乎茫然的开口——
“十年,能做些什么?”
他似乎想了想,更加用力又轻柔的揽住她肩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低低呢喃——
“不会只有十年的。”
似乎是承诺,似乎是保证,似乎是连带着欺骗自己的谎言?
此时此刻此般气氛中,却都是美好。
她点了点头,却不放过,执着道——
“我说,如果呢?”
他蹙眉,似乎还想骂她多想——
她的身子弱,又哪有那般短暂的芳华?司徒狂他们不是都在想办法吗?
她却又开了口,呢哝道——
“只是如果呢?就算有一辈子,十年又能做什么?”
他神情复杂张了张口,却终究是无奈叹息,此时微微仰头,看了看天上一弯弦月如钩,目光有些痴迷有些向往,似乎也在做对未来的想望,听他也语声浅浅,低低含笑。
“十年,可以生个孩子,过过日子。”
他略微怅然,带着向往与期待,没注意她眼光闪了闪。
“嗯。”
她温顺的点头,此时不再开口,却将双手环住了他腰际?
他猛然一僵,似乎沉湎于这纤细的怀中,此时——
无声而向往?
无论以后十年如何,起码现在——
他想沉湎。
沉湎间,他微微出神,没注意她眼光似乎带着朦朦水汽?她低低凑上来,在他耳边呢哝——
“司马玄……”
他下意识回答,嗯了一声,却被她下一句话震惊得无以复加,此时愕然间已经天旋地转?!
身后是柔软温香,身前是纤细柔韧?
他下意识一把扣住她纤腰,换得她抿了抿唇,微微撅起,一脸娇媚。
她痴痴笑了笑,俯身下来,趴在他胸前,双手微微扶着他肩,黑暗中便只剩一双晶亮的眸子——
带着茫然带着向往,她在他耳边,低低诉语,软化了满城春风?
让人此时只想将这春风尽数拥入怀中,便只能化作宽广的天地,接纳她,包容她,禁锢她。
她低低一笑,听她呢喃道——
“司马玄,让我……”
她微微垂睫,俯首下去,在他耳边,热气吹拂,能看见他耳根顿时染上了晶莹的红?她在这样的晶莹中痴迷沉醉,椯息略急的开口。
她俯身,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低,耳边声音也若有若无,听她语若蚊蝇?
“让我……”
他猛然一僵,愕然看着她,却看不到——
她在他耳边,那发在鼻息前微微扫过?
簌簌的痒,清浅的香……
他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哑然,恍惚听来竟是陌生的声线,他喉头一滚,低哑开口——
“雁儿……”
“嗯?”她在他耳际,轻轻磨蹭,恍惚便有躁动的火焰升腾。
他顿了顿,大掌已经按住她后心,或许已经为她做出了选择,此时意识却在挣扎。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椯息略急,酒意上头,经受不起一点撩拨。
而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撩拨,即使静静地站在那?似乎都是一种引人入胜的向往。
她低低嗯了一声,在他耳边低低张口,那唇不可抑制触碰到他的耳际,此时已经滚烫难言,更突显她唇冰凉,此时冰与火的交击,刹那爆发了更猛烈地危机——
“我说……”
她低低俯首,在他颈窝,低低呢喃。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唔……”
猛然似乎世界已经颠倒,地上的月光仿佛猛然颠覆盘旋到了天际,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此时他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肢,眼中带着灼热滚烫的光?
似乎要将她焚化化作齑粉,在这无边的天地里翱翔。
她有些紧张,茫然间对这传说中的极乐有些向往有些恍然?
她手指微拢,轻轻握着他肩头的衣裳。
他大手温度滚烫,隔着不算厚的春装也颇有些灼人——
那火焰仿佛不感染衣物不感染空气,只灼烫了隔着衣物的肌肤,此时仿佛一道火线穿越,电光雷鸣间一闪!
有什么酥酥麻麻滚滚烫烫燃烧了神智?
他低低俯首,在她唇边。
开口,又不可抑制的触碰到她的细腻肌肤,清浅的香甜似乎还带着蛋糕的滋味?他下意识抿了抿唇,那姿态,却恍惚是在允尝她的甜美曼妙——
她愣了愣,便听他低低的开口。
“雁儿,你想好了?”
她神思飞扬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此时被压迫的姿势挤出了大脑里所有氧气,无暇思考,她知道自己没有开口,却不知道那手顺着他肩头脖颈攀升,轻柔的攀附在他宽阔的背脊,换得他略微压抑的的低哼?
他似乎也忍了忍,此时却将什么神智什么理智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有火焰无可抑制的升腾,恍惚间似乎身体间便发生了激烈的化学反应——
她低低哼一声,扭了扭身子,却更加剧那不可避免的摩擦。
未经人事的女子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此时却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压迫的姿势不大舒服,换得他低骂一声,猛然俯身,埋首在她颈间?
她颈间一痛,低低闷哼一声,又更紧的拥住了他。
似乎她下意识想逃避,那死死钳住纤腰和后心的手却不容她的退缩?
既然逃不掉,不如努力的迎合,追逐他的脚步。
她这一拢,将那芬芳那温软全数凑到了他的唇边,仿佛只要开口,便能全数纳入口中,融为一体,再不松口。
她低低哼一声,那样的曼妙无可自抑的低吟在黑暗中似乎如同绚烂的烟绽放,他在这样的和声里越发忘我,此时大手一拉,便拉下了那裹胸的襦裙,换她胸前一凉下意识弓起身子,又被谁强硬的镇压?
他的攻势里,不容许任何的反抗。
她被他死死压住肩头压在床榻上,那手却不老实,轻柔一带,便带落了那金纱,此时半挂在臂弯,却因了姿势的别扭而无法往下?却已经足够。
金纱半褪,若有若现,不足以影响接下来的进展,只能徒添情趣。
他大掌灼热,穿透一切阻碍握住她的肩头,烫得她一颤?
那颤便又颤动了哪里,微微的青涩绵软,却在这样别扭的姿势中随着她的战栗轻轻一漾——
那一漾,便漾开了最后一丝理智的挣扎。
他低吟一声埋首,埋首于那温软,他忘情的顺着精致的锁骨一路往下,唇边却失却了清凉战栗又越发滚烫的肌肤?
一落,落在了那丝滑的白绢上。
他一愣,一愣之间仿佛听见意识的弦猛然断裂?
于是与此同时,似乎有苦苦压抑的什么也在悄然断裂。
‘吧嗒’一声,眼前染了炫目的红,他在这样妖异的红里一愣?
一愣……
便忘了阻止那红艳的蔓延?
她似乎敏锐的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也愣了愣,脑子里的茫然混沌顿时被冷风挥去。
胸前似冷似热,冷的是衣襟离开了身体带来了不同寻常的清凉,热的是悄然蔓延的一抹艳红,在纯白的丝绢上丝丝缕缕晕染开来?
她一愣,他也一惊!回神……
此时猛然翻身坐起,他翻得太猛翻下了床,换得她惊坐而起一把搀住了他?
语气是急切是关心是不知所措,带着些许的不解和天真。
听她道——
“哎哎哎,你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