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性喜淫,这必要时刻还能起些特殊的作用,你可千万别中了招才是。”
回忆里他又笑,是谁说?
“这其毒无比,你用来研制毒药玩儿也是再好不过,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弄来玩玩,我觉得还是先研究研究这毒该怎么解才好,你说呢?”
一连几天,司马玄没见着东方雁,他拉着雀儿询问?也只说是老张家儿媳妇要生了,让她去帮帮忙打打下手。
司马玄无可无不可的接受了,脑子里却在想——
这生了四五天,怎的还没生出来???
……
夜半,东方雁疲惫回房。
司马玄已经早早睡下,背对着门边。
她疲惫不堪,随手解了衣衫掀开被上床,轻轻揽着他呢喃……
“我回来了。”
几乎话音落地的同时,她眼皮已经沉沉闭上,不知道他摸着她手,一声轻叹?
“回来就好。”
翌日,她沐浴。
刚倒了洗澡水回来,她也觉得一身粘腻?
这初夏日头正大,便先送他享用。
她倚在床边小憩,思量着那老张家的儿子怎么还不到?
半个时辰前答应来帮帮她给她‘相公’洗洗,半个时辰后,却是老张家那身怀六甲的儿媳翠华跑来,笑谑着告诉她?
“你自家相公你怕什么?我公公锁着他儿子不借你用,让你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
她无语瞠目,看着司马玄一脸笑盈盈站在浴桶边,是谁善解人衣也善解人意?
“嗯,那算了吧,我自己试试。”
她倚在床榻上百无聊奈的想,什么都看不见,他要怎么洗?
等了半晌没听见动静,她终究放心不下,悄悄踱步到屏风背后,探头看看?
他无奈苦笑,是谁对着空气低唤?
“雁儿,我找不到香胰子……”
……
“雁儿,我找不到澡豆。”
……
“雁儿,我搓不了背。”
……
是以她不知道怎么演变成了这样,他趴在浴桶上浅笑盈盈,美人出浴分外慵懒,丝毫没有身无寸缕的尴尬不安?
而她?
她一脸局促眼覆白绢,变身搓澡工!
好容易洗完?他缠着她穿衣——
“雁儿,我摸不到袖子……”
她无奈摸了衣裳给他披上,确认他在穿?才一身滚烫背对着他。
“雁儿……”
“你是瞎了还是断手断脚了?”
她恼怒低喝。
他却笑盈盈毫不在意,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他湿发落在她颊边?簌簌的痒。
他胸膛莹润光华贴在她耳侧,鼻端轻嗅他身上泛着朦朦的沐浴后的湿气和浅香,她神思一滞?
是谁低声耳语,微带调笑?
“雁儿,你也该洗洗了。”
她才惊觉她一身湿透,给他洗完,已经没法出门见人?一身湿衣紧紧贴在身上,挡不住他肌肤光洁线条紧致,隔着湿透的衣裳贴着她身躯,分外诱 惑撩人?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换他一声浅笑。
是谁曼声笑唤?
“来,为夫伺候你宽衣。”
茫然间一身衣裳逶地,她光溜溜站在他面前回不过神,等回过神来,已经满脸通红冒着青烟?!
浴室里听见‘噗通’一声——
有人扎进水中。
然而水中,是谁一身尽湿,恍惚才回过神来——
他、看、不、见?!
那怎么剥人衣服还那么利落?!
她恼羞成怒奋力拍打水四溅,是谁大骂?!
“你给我出去!”
他也不恼,笑盈盈指了指一边,索性她一开始便打了两桶水来?
她思虑周全,一桶温热一桶滚烫,怕他洗了着凉,可以加水升温?
殊不知这个澡洗得磨磨蹭蹭,一桶滚烫也化作温热?此时刚好。
东方雁顺着他手指看向那边,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一脸无辜,是谁浅笑盈盈开口?
“雁儿,你的水在那边。”
……
于是她灰溜溜从他洗澡水里爬出来,又默默滚到自己桶里去……
无奈怎么搓洗似乎都染了他的气息?挥之不去。
他站在屏风后任凭差遣——
其实根本无需差遣,也没办法差遣,他能自理便已经是极为难得。
他靠在屏风后仰头无奈苦笑,是谁叹?
他装作轻浮除了她衣衫,顺手摸 到那指掌手臂膝盖腿部,大大小小擦伤刮伤无数?最重的一处是那手腕青肿,他手指拂过漫不经心,听她努力压抑倒抽冷气?
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苦楚。
她总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何时才能学会婉转娇弱撒娇卖萌求安慰呢?
为他采药,为什么不向他要求什么呢?
从认识她,到现在——
十余年光阴陪伴,似乎习惯了她的寡言她的沉默,哪里不知道她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只是为何此时才明白,从前天酒地留恋场,是因为寂寞,而她?却从来都在身边。
为何此时才猛然发现?
而现在才发现,时间——
可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