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冲这句‘星河’你早该送上去让她砸一下。”
楚丰云唯恐天下不乱,悄悄嘀咕。
洛星河也是苦笑,“我倒是想,也没那机会啊。”
“哦,原来是预谋已久终于得见天日,看不出来你藏得深啊。”
“我!我……我没有!”
有人气结,有人贼笑。
“你俩一大早嘀嘀咕咕什么呢?”
!!!
东方雁一身素衣手挽竹筐,打扮素雅,回过头来,却神色古怪?
某人暗含提醒。
“星河,楚御医可是有家室的人,你俩举止亲密还是小心点,免得楚御医娘子会吃醋的!”
远远司马玄一个踉跄,险些扑在面前茶树上。
脚边一只大黄狗做淡定鄙视状,走个路也能摔?人类真是鱼唇……
楚丰云做惊恐状?!洛星河做无奈状。
无奈之下某人扶额相询,“洛华……你这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啊?”
惊恐之人则一脸生无可恋——
大哥那么严谨的人,怎会有这般思维脱线的女儿?心里暗暗嘀咕?
洛星河做期待回答状。
那厢司马玄面向远方,做高深凝视状,那耳朵却是竖起关注着这边的。
东方雁似乎认真的想了想,嘟哝一声。
“装了什么?什么话本子啊美食啊世界和平啊。”
嗯?没有我吗?
嗯,也没有他,那还好,还好。
洛星河苦笑的想,司马玄无稽的想,这一刹那,两人同样的心思一晃而过,竟然松了口气?
楚丰云毫不客气一指点上她脑门!
“世界和平?我倒看不出来你如此胸怀大志。”
“哼,我胸怀大志需要你知道?”她抱臂调侃,“我只知道,你再不自己动手?这绕春寒你是喝不上了。”
……
楚丰云一脸懵 逼指向洛星河,愤愤不平状!
“他不也没动手?就能喝上?”
洛星河笑得无奈。
东方雁理直气壮。
“哎呀,人家不是腰伤了嘛,人家救了我我自然还是要负责的嘛,一罐茶叶?小问题~不成敬意嘛。”
“哟?当真只管人家‘星河’不管你家救命恩人了?这算什么,见色忘义?”
楚丰云嘀嘀咕咕,作为真资格的救命恩人如何差别待遇这般巨大?
她也不恼,一脸严谨答道——
“嗯,要是我砸的是你我就好好考虑考虑。”
……
原来她落树那一砸,洛星河果然还是伤了。
这茶园一应没备下人,人家只管供应三餐和住宿,一切衣食住行?便是要自己上手的。
那之后洛星河表面不说,直到有一天自己打水洗澡,无奈扶着腰?被东方雁看见……这女子便撸起袖子热情相助?!
那架势,活像是要大干一场一干到底的。
熟读圣贤书的洛星河绝不承认他以为东方雁会好人做到底,洗个澡搓个背什么的,再期待也不能表露出来!
于是红着脸严词拒绝了东方雁的慷慨豪迈,然而人家一脸无辜的问——
“啊?我给你端端洗澡水,你至于跟我客气嘛?”
……
澡洗完了,她再顺手拉了楚丰云来给他扎两针?才知道那腰青了一大块……
废话!别说是个人?就是树上掉个猴子下来,那一砸?也不是常人能消受的,何况一届文弱书生?
这一幕恰恰被司马玄撞见,东方雁神态猥 琐钉在人‘星河’门口,搓着手指一脸古怪望天望地抓耳挠腮?嗯,兴许心里还是愧疚的。
然而不论是愧疚还是别的,霸道独裁的司马玄一应不准!
于是当下将东方雁拎回了房,改变了一下住宿安排!
嗯,楚丰云就住洛星河隔壁好了。
孰料,东方雁听了这安排,笑得更加猥 琐?鬼鬼祟祟嘟嘟哝哝。
“喂,玄,你要给他们培养感情也不带这明显的啊?我都看出来了。”
……
她看出来了什么?他到现在也没看出来!
久居深宫政治的二殿下哪里受到过现代多样化的耽美百合文化熏陶?
不懂?
也罢。
只是——
司马玄也是很好奇东方雁的颅内构造的,然而在听到‘世界和平’的时候终究还是没绷住?低笑一声。
“你丫心里还有世界和平?我宁愿相信大黄狗吃素!”
东方雁双手叉腰怒目而视,双手叉腰!反唇相讥!
“司马玄,你不给面子啊!礼义廉耻呢?!绅士风度呢?!”
那天小吵一事,她似乎还是介怀的,近来有事无事就互相调侃——
礼义廉耻呢?!你有吗!你有吗?!
司马玄自认为是有的,只是对她?似乎再多规矩再多礼仪都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就像是冰火定律,有她在,似乎一切制度礼矩礼仪宫规都是不能共存的。
对她?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她能蹦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出来,若是套上那条条框框?想来便也不是她了。
于是……
老天似乎捉弄司马玄一般,远远有人端着一碗茶糕放在地上,在司马玄不解的眼光下吆喝一声——
“大黄!吃饭了!”
司马玄震惊了,傻眼了,无语凝噎了,于是此时结结巴巴语调飞起!问道:“这这这,这东西它也吃?”
于是便见着采茶女认真的回答——
“对啊,大黄吃素的。”
吃素的,吃素的?
吃素吃素吃素?!
狗也吃素?!
‘啪嚓’!
一个惊雷劈下!
司马玄瞪大了眼,这世界玄幻了,真有狗吃素的?
于是此时飞奔而来的大黄投来警惕的眼神,看着一脸呆样的司马玄,把那装着茶糕的碗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又看了看司马玄还杵在那一脸傻样,似乎还是不够放心!于是猥 琐的把那碗里的茶糕挨个儿舔了舔?露出一个颇为人性化得瑟的猥 琐神情,留一个英俊潇洒的背影给他,趴在碗边大快朵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