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纠结的看着这房里仅有的一张床,又看了看空余面积不比床大的地板,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东方雁悠悠的在地上铺着被,是以准备一躺而下,赫然便是一副要睡了的样子?
他瞪眼无语……
今夜那些人有计划,她这样是做什么?
于是此时也开口了,是谁呐呐询问?
“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看着他,那眼神像看一个白痴!
司马玄傻傻反应不来,她却理所当然一指地上的铺面,简单粗暴解释道——
“睡觉啊看不出来吗?你说干嘛?”
!!!
“睡觉?!”
司马玄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变调,是以不理解这女人如此淡定是何缘故?那些人看样子今晚一定会行动,她居然没有一点不安的感觉?!
她的神经是铁打的吗?!
这边她已经躺下,却是谁拉上被子前咕哝了一句:“别折腾了快睡吧。”
睡吧……
睡吧睡吧睡吧,此时却是谁在走神?
而她说着,话音未落,已经响起匀净的呼吸声——似乎困极将睡?
却留司马玄杵在原地?柱子似的……
反应不来??
她似乎看不下去他这般傻样,忽然被子一掀坐起来,是谁低骂?
“行了行了睡吧睡吧!不养精蓄锐半夜怎么办事?”
养精蓄锐……
办事?!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若不是看着她当真如此无辜,似乎被打扰了瞌睡,微微有些不耐的神情?
他怕是今天一整晚都别想睡着!
这女人语出惊人也是常事,似乎……自己确实不该如此大惊小怪?
司马玄不语,而东方雁已经从他眼里看出了问题。
他在忧心的,似乎……
是她的安危?
此时看穿,却是谁一点也不担心?她一挑眉,随意甩甩手道:“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想,那些个死耗子占不着我的便宜~还是……”是谁一笑,夜色里也如此明艳动人?
“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弱?”
他明知她身手不差,却奈何,总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把她当做女人看待?一般女人知道有人觊觎自己,不是应该故作柔弱,怯怯不安?不是应该依偎在男人怀里,势必要求点简单的安全感?
女人不是应该……
应该……
这厢……
这女人却似乎没把自己当女人看?
她一脸不耐的看着他,是谁撅唇抱怨?!
“你睡还是不睡!”
司马玄觉得他很想睡……然而她这么一问?他总觉得睡也不对,不睡也不对?!
什么节奏!
想是这么想,却用行动证实了答案!
于是此时掀被子上床,决定不搭理这女人思维强悍武功傍身有恃无恐!
夜色如此寂静,是谁也安然入眠?
夜半三更,有淡淡的香甜弥漫散开,夜色里带着无声的甜腻,像是春初闺房里香甜的梦?月色光华打下,泛起了牛奶般的色泽?
却有‘吱嘎’——
一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有人轻轻推门,悄悄合上。
是谁抬首,豁然一愣?
月色里有倩影一枝,亭亭而立,纤腰若柳面色如桃,淡粉的樱唇轻飘飘勾起一个魅人的弧度,就那样乳燕扑怀般?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样一幕谁不渴盼?夜半天风干燥,是谁也在这样的美梦里一时回不过神来?
却有人不打算给他回神的机会,今夜,将要葬送谁的未来?
大汉还在那清浅冷香中反应不来,怀中就要捞住那温软的身躯!
东方雁却在撞来这一刻——转身,抬腿,扭腰!一扭,便是一个柔韧的弧度?!
那姿态柔韧细弱,让人想起了烟雨江南的细柳,那般怯怯的风情?是谁失神?
恍惚看见一只精巧的绣鞋?简直符合所有夜半楼头春雨入梦的柔软情思?
那简单的底色,精致的云纹暗纹?尚未来得及看清,眼前却是一闪?!
再低头,便只见东方雁微微仰首,眼角微挑,斜斜飞去一个戏谑的眼风?便当真真是风情万种!
大汉沉浸在那样的魅惑中无法自拔,而那没看清的样,或许再也看不清了……
于是喉间一凉,‘嗤’的一声轻响,便永远——
难以自拔。
东方雁背对着他,柔韧的长腿高高举过头顶!绣鞋就轻巧的抵上了大汉的下颌。月色下她神色平静带笑,柔韧的身姿轻柔的折叠,每个动作都是风情,微带青涩的面容,却平添了令人神往的韵致?
是谁也失神?
她平静的收腿,双手环胸,整好以暇,笑看床上方才迅速坐起身,神色清明的司马玄?
是谁粉唇一张一合~月夜里寂静无声?
她的口型是——
“叫你放心,偏不听!”
司马玄不知道自己怎么轻易地懂得她的唇语,许是她一个眼神,一个神情?仿佛都是含羞带笑般的低语?
那波澜初起,就在脑中回荡?涟漪不休~
十余年青梅竹马,或许每个动作每个神情都是一段绵长的默契?此时轻易拾取一段珍惜如昨的回忆,瓣般无声拈起,柔柔落在了谁的心头?
谁的心头微痒?
从外看,月色映照着房内大汉的身影,只见大汉往前一扑,再往后一靠?前扑的身影顿时又回到了门边?
像极了急急捞住了美人纤腰,又因了佳人抗拒的挣扎而兀自抵到门边的姿态?
随着能看见有人纤细的身影柔曼的摇晃,门内传来‘唔唔唔’的低喊,寂静的大厅中如是清晰,却没能吵醒任何人前来观看?
是以入梦香甜之际,所有人沉湎在梦乡里,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大厅里有人鼻孔插葱,形象滑稽,是谁暗骂?
“你丫丫颠魂香不要钱?放这么浓!”
有人讪笑,“这……这不是怕有人坏了大哥好事嘛?”
“哼,就你狗腿!”
寂静中,楼上动静却越发激烈?!客房里却始终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