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会招惹这么个玩意儿!”
东方雁懊恼的扶额,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无奈看着手上一颗灰扑扑的珠玉,神情更是平添了三分郁闷。
耳边如犹在耳的响起王老板的话语,是谁说?
“你这只最差也是只蛊王,或许是准蛊圣,不知道落姑娘招惹了什么人?惹来如此厉害的蛊毒?蛊圣培育不易,一只起码承载着几千人的性命,若不是刻骨之恨不可能下此血本。或许姑娘你可以顺着这样的线索去查一查,若是能找到源头,就有希望。”是谁微微抿唇?犹疑开口,“或者,去、沔、南,”他的神情如此沉重,他也疲倦的叹息,“若是能找到蛊王世家的人,或许……希望能帮到你。”
东方雁躺在弄华阁的贵妃榻上无语望天,记忆滚滚,从出生想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招惹了什么人啊!
这蛊毒怪异,平日里不发作还好,这一发作……
痛苦是小事,乱抓人暖床的习惯可要不得啊啊啊!
王老板东想西想,似乎微微有了头绪,他颇为不舍的摸出一颗不起眼的珠子,无比珍重的交到了她的手上,像是交代了一段永远不能回首的往事,自此,沉重而决绝。
是谁低低嘱咐?“若去了沔南你找不到沔南王家,便拿着这珠子去随便问个村民?应该便能找到,劳烦你顺便为我带声好。”
看他落寞的神情,是谁不由问道?
“你怎么不自己回去?有家还不敢回?”
他却苦笑,“在下实在……诶……总之,劳烦你了。”何人欲言又止,将尽未尽……
既然仇人找不到头绪,那沔南一行,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此时洛星河掀开帘子进来,东方雁下意识去抓了抓放在一旁的面具,一见是他?终究收回了手,面具——
依旧静静躺卧在鲜红的锦垫上……
“我是没想到,几天没找见你,居然在孟府再遇?你时常回去探亲吗?”
东方雁翻个白眼,你见过吐着血探亲的吗?面上还是假假的回了一句:“好歹算半个娘家,比东方家的人亲。”
她浑不在意的说着,说着一手抵住眼睛继续假寐,没注意洛星河眼中一闪而逝的同情怜惜。
任他自己搬来椅子坐在门口看着一楼大厅姑娘们练舞。似乎久而久之也习以为常,她也不管,便由他。
“过几天的沐春节要到了,听说你们要公开演出?”是谁问?
东方雁扯扯唇角,随口答道:“便当给进京赶考的士子闲暇闲暇,若是谁看上了谁,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不是?何乐而不为?”
“你没想过自己成就一段佳话吗?”
迷迷糊糊听见问话,已经是睡眼朦胧。她也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便悄然睡去。
洛星河回身,她已经睡着,他却细细咀嚼她回答的‘婚约在身,便不能风流一往了’……
她是不愿吗?他……还有机会吗?
是谁问?
柳青青时常注意着上面的动静,看洛星河走到塌边,心里已经一紧!再看到洛星河弯腰低下头去,顿时一惊?!她连忙上楼,却只看到——
洛星河轻柔的为她覆上薄毯……
柳青青不由赧然,是否自己……
把别人想得太过不堪?
此时人也来了,她也不能说就就走,便低声问道:“姐姐睡着了?”
洛星河却回过头,手指抵着唇边示意噤声,便也随她悄然出了房门,轻轻。
傍晚,夜深如水。
东方雁悠悠转醒,才反应过来——这一小憩?便是整个下午。她起身揉揉头,楼下依旧热闹,还有人三三两两在赏舞?
她顺着楼梯轻轻下了楼,却有人等在后院?
看清来人竟然是司马玄,东方雁不由慌了一慌!她摸了摸脸上似乎还带着面具?才镇定下来。
是谁假装视而不见,就要走过?
却有清雅声音缓缓,夜色中如此突兀而蛊惑,那人似乎带笑?
“春寒深重,落雁小姐还不回府?”
他靠在树边,人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大厅内的喧闹更彰显此刻夜的宁静,他的声音温润沙哑,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在黑暗中响起。
东方雁努力镇定,没听清他说‘回府’?便已经是拆穿了身份。
思绪总是在该清醒的时候混沌,便再次撩燃了迟来的火焰,即将爆发。
“二皇子真是悠闲,此时还不回宫?”
声音带着小睡初醒的慵懒,自己也没察觉,这样的嗓音在夜色中似乎也带了撩人的性感,让人想到闺房中软哝的温语,心头微痒。
司马玄笑笑,盛开的桃承载着月光微粉微红?却也不及眼前之人潋滟着春光的深眸,灿若星辰,让人想溺毙其中。
她一时出神,他便到了近前。
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到了树下,压迫在他的躯体与树干的狭小缝隙之间。仿佛呼吸相闻,他的冷香和着浅浅的酒香侵入脑海与神识,微微醺然。
人醒了,脑子却似乎还没清醒。茫然间似乎化作一团混沌,理解不到此时两人的姿势多么暧昧。又似乎被他的酒香熏陶?酒量再好的人也没能止住脸微微的发烫,倒当真是醉了一般。
他深眸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更显灿烂,甚至盖过了月色的光华,直直倒映着她的倒影。
她下意识的吞咽,试探性的推了推他,冰冷的面具和微烫的脸颊形成反差,让她反应过来,此刻——
她是落雁,他不该认识的。
他却一手握住胸前下意识抵抗的柔荑,眼中灼热更甚,带着调笑的语气,“莫非本宫秀色可餐?让落雁姑娘如此相看?”
她以为自己的眼神有多饥 渴,连忙别开眼去,“二皇子开玩笑了,请让开。”却是谁一时忘了自己身怀武功?怎么能放任他如此轻薄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