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的话就如同一道劈雷把他劈的外焦里嫩,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哈哈一笑,挽回丢人的模样。
“叔叔你也是浅姐姐捡回来的吗?”楚然年龄虽小却是人小鬼大的,十分聪明,又是浅七儿一手教育的,从某些时候他跟浅七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他就能看到浅七儿一样。
泽听到浅姐姐,他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浅姐姐是和人,不过他明白了后面的一句,捡回来的,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他不是被捡回来的,而是被救回来的呀。
楚然看着泽想不明白的模样,就清楚了,他估计又是浅姐姐随手救回来的,也可以说又是被捡回来的,不论是救或者捡,在楚然看来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没有区别之分的。
徐徐的小风吹着,楚然就那么看着泽,歪着小脑袋,“叔叔你脸色好白,不舒服嘛?”他这么问着,身体却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泽的跟前,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热…
“叔叔,叔叔…”楚然推了推他,泽笑了一下,扶着门站了起来,摸摸楚然的脑袋,夸奖道,“真乖,叔叔现在有点不舒服,先不陪你玩了,有缘再见了。”
“哦…”
楚然知道他要进去疗伤,也不变打扰,就蹦蹦跳跳的走了,泽“……”他只能看着欢快的背影越跑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到他的厢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疗伤。
好怪,却也蛮可爱的小孩子,可惜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泽遗憾的想着。
一点都不知道他跟他就住在同一屋檐下,要很久。
——
天族荷池,一位穿着青衣男子,摇着扇子,面带微笑,坐在池中的凉亭中的石凳上。
男人对面是跟浅七儿有过一面之缘的天后夕月,她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淡的,丝毫看不出旁人母子之间的亲昵。
“母后,雨儿的事,您就不要参与了!”青衣男子也就是二殿下慕知雨笑着对着散发着冷气与怒意得天后,依旧嬉皮笑脸的模样。
让天后也是无奈,气愤的扶扶额头,“我若不管,谁来管?”嫌弃的话语让慕知雨不自然的不赞同的皱了眉一下,很是无奈,“母后,你不要越界了!”
天后一听她的儿子的一番话,直接生气了,眼睛一瞪,语气极为不爽,连带着瞅着知雨都特别生气,“怎么了,我管管她都不可以了。”
果然,对面的知雨头疼的扶额,只能好言相劝,“母后你也知道的,这雨儿她跟您不亲,也亲不起来,你多管只会让雨儿心生芥蒂…”
他也是够了,他的母后怎么变成好赖不知了呢,亲疏远近也不知道了,什么事情都要掺和一脚,真是够了,他已经够左右为难了,一点都不体谅他的难处。
天后一听火气更大,看着她的二儿子像着天雨儿,她心中火气更盛,没有想好张口就说,“知雨你别忘了谁是你母后,反倒是你别什么闲事都管。”
“母后我是尊敬你才来说这些话,母后你别忘了雨儿再不好她是你亲孙女,反倒是那些人你该离她们远点了。”知雨很生气,看着他的娘他都没有好脸色了。
天后的脸色变黑了,不善的看着她二儿子,拍了一下石桌,气愤的说着让人听了心寒的话,“你别忘了谁才是你娘,你不帮你娘,还帮着外人来训斥你娘吗?”
夕月也挺生气,暗恨涟水,把错误都推到了涟水的身上,完全忘记了,涟水有多可怜,她以前管女儿的时候,她也插手,现在涟水不管了,天雨儿没有淑女的样子,疯疯癫癫的也是涟水的错了。
“母后,不管雨儿在不好,涟水嫂嫂也不好,你也别忘了,她们才是你的亲人。”知雨叹了气,失望的摇摇头,看着还执迷不悟的天后,心中微微痛,这是他的娘,他能怎么办,所有的他们都原谅了她,希望她别在惹是生非了。
“母后我说的话可能你不爱听,可是终究呀,涟水嫂嫂跟你已经有了心结,别在把亲人往外推了,莫要后悔时身边无一人!”
知雨瞅着天后满眼复杂,他有多想问问夕月,你还是我那位爱民如子的母后吗?何时你变得这么自私自利了。
天后沉默着,没有反驳亦没有解释,就是这份沉默让知雨的心慢慢下沉,母后你都忘了吧,以前的你有多被涟水嫂嫂所崇拜,你是天族的天后,身份高贵,为人和善,可是现在呢,你变的这样,让我们当子女的如何想你呀。
知雨失望的摇摇头,苦笑了一声,他仰起头看着天空,曾几何时,他的母后是那么维护这个家,不舍得人伤害天雨儿,而如今一次又一次伤害雨儿的可就是母后你自己呀。
这话他身为儿子不能说,只能旁敲侧击的警告几句,她能不能听,知雨就不管了,话已说,他也不便多留,便找了借口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