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竟然连这种好东西都不晓得,你倒是要好好说说看,你在那偌大的皇宫里,平日里,究竟都在做些什么?难不成……就真真的只知道寻欢作乐不成?”
“寻欢作乐倒是没有,不过这东西倒是的的确确没有见过。”
安平王左看看,右看看,始终还是看不懂手里的东西,眼睛里也就只剩下满满的困惑和不解,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假装。
骁骑将军也不是那种将人看透到骨子里的人,自然也是不会去仔细端详揣摩的。
更何况,就眼前这个不大的人儿来说,他还当真是有了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
这安平王殿下,似乎和自己印象之中的皇家子弟很是不一样。
通常来说,一般的皇家子弟,那都是表面上的翩翩公子,大度人儿,实际上却异常的阴险狡诈,善宫心计的。
可自打安平王殿下来了骁骑营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种种让人始料不及的变化。
其实,从上头说会将安平王殿下带来骁骑营开始,骁骑将军的注意力,就已经集中在了一起,满满的等待着那位安平王殿下的到来。
初次见到安平王殿下,骁骑将军已经不记得那是在什么时候了,也是无从想起。
想来,若是换了别人,只怕自己的功勋不够浩大,没有办法从偏僻孤远的边关将根转移到风雪月的长安城来,但是,对于骁骑将军来说,这金碧辉煌皇宫,却是能不进则不进,繁华盛世的长安城,却是能不回则不回。
在骁骑将军的眼里,每一件美好的事情下,总会埋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老了,亦累了,再经不起这样大的变故了,那些所谓的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在这样的变故前面,就犹如一座大山同一只蚂蚁的区别。
他既不喜欢那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亦不喜欢那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还不喜欢那长安城里的歌舞升平,那么,别无选择的他一对比,自然是更喜欢待在这清冷孤寂的边关。
哪怕,在这边关,每日你抬起头颅,能看见得,就只是浩瀚天际中悬挂着的一弯玄,他也不曾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
哪怕,在这边关,你身上能传的,便就只是那冷得彻骨,凉得渗人的军戎铁衣,盔甲钢帽,他也不曾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
哪怕,在这边关,朝阳未起,号角早鸣,陪伴着他们度过一个个孤独寂寥的夜晚的,只剩下那声声幽怨的清笛,他也不曾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
他没有亲人,亦没有家人,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就这样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