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就已经想要收回握在赫连家手机的兵权了,只是奈何,一直没有找到个合适的理由。
依照赫连家现下在南诏国里的声望,若是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剥夺了手里的重兵之军权,那可不单单是损失了一名虎将,还有可能失去大半的民心,皇上自然是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去这样做的。
那么,想要拿回他们赫连家的军权,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没事儿找茬,所以,在这个时候,赫连家是万万不能落下任何的把柄在别人的手里的。
赫连将军看着韩大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急忙回了屋子里取上一瓶专治棍伤的药,便就朝着自己祠堂的那个方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
到门外之时,赫连将军赶忙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将脸上的慌乱和心疼全都收敛住了,又重新换上了之前常有的一本正经的严肃,这才踏着不紧不慢,沉稳平伐的步子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跪在祠堂正中的赫连翎御连头也没动一下,沉默着。
其实,不用回头,赫连翎御也知道,来人定是父亲,只不过,他现在也不想搭理,索性就连头也不抬一下。
赫连将军看着浑身带着棍伤的赫连翎御,到底还是没忍住,用那略微透露着些许心疼的目光担忧的盯着弱小的赫连翎御。
父子俩就这样,一站,一跪,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祠堂里安静极了,此时此刻,仿佛就是掉下一根儿绣针那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子里的空气就像是在这一瞬之间就要凝固了起来似的,唯一发生改变的,就是那轻轻晃动着的烛光。
就这样,父子俩人谁也不肯先低头认输,愣是干干的沉默了半晌,赫连将军这才率先开了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
说到底,这孩子的性子还是太过于像他了,固执得就像是那茅坑里拿出来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翎御,莫要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狠,你要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这件事情是你有错在先,那么,你向韩大人赔礼道歉那也就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我并没有错,又为何要向他赔礼道歉呢?”
赫连翎御突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的对上赫连将军那炯炯有神的双目,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赫连将军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赫连翎御当真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这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是,这样的固执,也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