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易一点都没往心里去,白了他一眼:“我乃社会主义接班人,岂能谈儿女情长?”
接着,扭过头去继续看新闻,过了会又碰碰他手臂:“你老是喜欢造我的谣,正好我也听到个关于你的不得了的谣言哦。”
田正言听他嘴里又开始没遮拦起来,冷哼了一声,埋着头打字,眼皮都再懒得抬一下。
南之易本来还想卖个关子,等了好一阵,见好友沉迷工作不能自拔,终于憋不住话:“我听说,你跟自己的学生有不正当关系,还带到家里偷情,你还真不怕某人暴走把某海岛弄沉啊?”
田正言终于抬起头来,面色微沉:“这是谁说的?难道有谁想趁着我老婆不在身边,又想要兴风作浪?”
当年无数迷妹的田大牛,从学生时代到从教多年,即使已经结婚,终究会遇上主动缠上来的女学生。
以为自己青春貌美是大好的本钱,以为找到了人生的捷径,以为哪个男人都爱偷腥,围着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丑态百出的,却不知道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闻着腥味扑上来的苍蝇而已。
有人自甘堕落当苍蝇,不过他田正言,却不是一坨屎。
清者自清,只是,有些人作得太过,还是难免会带给他麻烦。
南之易看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好整以暇的模样:“据说是我去帝都期间发生的,据说搂着你脖子喊老师来着。”
田正言微蹙着眉回忆着他去帝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几秒后反应过来,看着南之易,面上是啼笑皆非的表情。
他还没开口,南之易又笑得贼兮兮:“当然,机智如我只一分钟就搞懂了里面的门门道道。这事虽然威胁不到你,但本宝宝也有手段让你家霸王龙发发飚。所以,下个月伙食最好用点心,别再一套菜谱走天下了,否则,嘿嘿!”
田正言却丝毫不吃这套,声音里都是无所谓:“我求求你赶快去,尽管去,千万不要客气。最好狠狠告我一状,看咱俩谁倒霉。”
南之易抚了抚下巴,自以为高深莫测地一笑,再没有说话。
田正言看着他摇了摇头,低下头噼里啪啦一阵打字,起码过了十几分钟,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南之易找着感兴趣的电视节目看,在看了半集自然传奇后,他忽然站起身来,跑到玄关穿上外套,又冲田正言挤挤眼:“我先出去了,晚上你帮我遛狗,还有,晚饭我不回来吃了,你不用管我了。”
田正言有些气闷,摇着头不肯就范:“南之易,我替你遛了一周的狗了,今天我坚决不遛。还有,你说的要吃水煮鱼,我鱼都杀好了等一会儿就要下锅,你拍拍屁股就走,几个意思?”
南之易站在原地带着几分讨好:“老田,我还是决定去老张那里问问,看他知道粉妹什么时候回来不。”
田正言啼笑皆非:“要是真堵在路上,她舅舅也找不到她啊,你还不是白跑一趟?”
玄关处,南之易已经穿好衣服,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又说:“你说得确实有道理,不过,不跑这一趟我不安心。”
他又是意味深长地一笑,翘起兰指作怪:“小言言,不要着急,等我办完正事,自然会回来宠幸你的!”
说完,又踩着皮进到客厅里一阵乱翻,直到从沙发垫子下拎起他的破烂手机,才慌慌张张离开。
田正言皱着眉看着地板上的脏脚印,又望着南之易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白长了三十多年的二货,不仅没有生活常识、什么都不在乎、不爱干净以外,也一贯是个大脸盲,尤其是记不住女人的模样。
而能让他这样三番两次惦记的人,还真是不多。哪怕当年的魏葳,也是因为太像某人,才让他有了印象。
这么看来,小番茄似乎,有些被特殊对待的感觉……
不管最开始是因为“笨”,还是“麻烦”,亦或现在“清洁工”的定位,能让南之易记住的,就是对他而言“特别”的那个。
哪怕样貌平平资质平平身材也平平,又有何妨?
田正言忽然有些纳闷,这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又忽然想起师兄对他的嘱咐……
几秒后,他微微一笑,起身叫住正在关门的南之易,声音平缓而坚定:“我决定要摆脱宿主的命运,明天我就搬回我爸妈家住,身为生活废的你,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