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奇了怪了,既然那位夫人美若天仙,想必那位老爷定然十分疼爱,又何故横眉怒目,徒惹不快?”李掌柜眼见店小二主动聊起关键人物,不动声色,循循善诱,以便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掌柜误会了。那位老爷对夫人着实是宠爱有加,但对于其他人却是冷漠以对。但小的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看着着实有些奇怪。”
“何以见得?”当然奇怪了,那男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劫匪啊,而且抢的还是我们战神的王妃。只能说他胆大包天。
店小二沉默了一下,似乎在酝酿措辞,而后才说道:“那位夫人对那位老爷的态度十分的冷淡,看着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仇人。”
“啪”的一声响起,掌柜突然一巴掌抽在了店小二的脑袋上,怒声道:“你小子是不是傻,竟然明目张胆的议论贵客的私事,是不是想毁了爷的生意啊?”
店小二愣住了,嗫嚅道:“掌柜的,您这是·····”说话就说话,干啥一言不合的就动手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啊喂。
“啪”的一声,李掌柜又一巴掌抽在了店小二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小子脑袋昨晚是不是被驴踢了?有你这么说客人的吗?人家是夫妻还是什么的关你屁事,你干啥像个娘儿们似的在这叽叽歪歪的,你是想回家种番薯是不是?”
店小二的脸顿时绿了,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道:“哎哟,你看看我这嘴巴。着实还打。”
客人是他的衣食父母,这样说客人的坏话真真是不该。若是被客人听到,被骂倒是小事,客人刁难起来他可真要回家种番薯了。
那厢,店小二后悔不迭,这厢, 长夜漫漫,顾倾暖翻江倒海的肠胃终于平静下来,但是她表示她很不忿,她从不肯吃哑巴亏,若是不整治一下这该死的变态男,她心中那口气真的咽不下。
突然窗外滑过一道美丽的流星,顾倾暖脑袋里顿时闪出一道亮光,她坐起来打了一个响指:“有了!”
隔壁的厢房里言渊睡得很香,他从未想过能成功的恶心到那个刁蛮的女人,能让她大呕特呕也算是他无心插柳之作,更不论这还是一个传说级别的‘作品’,回到他的损友圈这绝对也是一个绝佳的吹牛的资本。
这次 他做了个美梦,梦到顾倾暖这只骄傲的金丝雀臣服在他脚下,任他鱼肉,而他在这个娇小柔美的身躯上放肆的榨取着每一快乐。
他和以往一样沉迷在女人的哀嚎与求饶中,突然,顾倾暖转过身抽出发簪一簪插进他的脖子上,让他措手不及,他的血似烟爆炸般飞溅到天板上。
言渊被吓的醒了过来,此时天已经亮了,着急的想要回到言凉的他喊来婢女服侍他沐浴更衣,然后顺手抓个婢女来一个‘回魂炮’!
这就是他本来的贵族生活,读书人称这种生活为糜烂生活,贵族却笑那群穷书生享受不起,穷人确实享受不起,书生拼命读书也是被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给荼毒,一个穷书生若非金榜题名想躺在床上转向左边个美女抱,趴到右边也有一个软玉温香简直就是南柯一梦。
在昨晚被顾倾暖抓包之后,他索性就放弃了那谦谦公子的伪装,做回自己。
言渊一出生就享受着这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不能否认的是投胎绝对是一个技术活。两个美婢四只小手搓去凌王昨晚‘辛勤劳作’留下的汗味,然后两个美婢依据老规矩卑微的跪在那里,老实的让言渊来一把清晨的爱的一发。
糜烂之后言渊心满意足的走下楼,看到马车已经在客栈门口等候,美丽的顾倾暖依靠在旅馆门口,手上拿着一个茶杯,杯中还有半杯茶。
言渊突然想到了一个恶心这刁蛮姑娘的好主意,他走过去抢走顾倾暖手中的茶杯,像个登徒子似的把茶杯放到他的鼻子下轻轻一嗅:“好香!”
果不其然,顾倾暖怒瞪着言渊,恶狠狠的说道:“言渊,你·····”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顾倾暖似乎被气得够呛,径自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兀自生着闷气。
言渊乐了,佯装温柔的说道:“暖暖,不就一杯茶么,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顾倾暖拍案说:“言渊你真不要脸,本王妃的茶你也敢抢,你敢喝下去我保证你会后悔。到时候别说本王妃没有提醒你!”
“是吗,本王倒是很想看看本王会不会后悔。”凌王一口气喝下,还在茶杯的杯沿舔了一圈,似乎不想放过顾倾暖嘴唇碰过的每一个地方,看到有胭脂的地方他还亲了一下。
本以为顾倾暖会生气,谁知道她却神秘的笑了,只见她十分得意的拍了拍手,然后数着数:“1、2、3、嘭!”
这时凌王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叫,然后那骄纵轻狂的笑容瞬间被冻结,之后他捂住肚子迅速的往内堂跑去,随后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与凌王的哀嚎声和咒骂声···
“顾倾暖····你这贱人竟然敢阴本王·····我··靠!”
“本王·····屮····”
“顾倾暖·····本王一定会报仇的!”
突然茅房外传来顾倾暖娇柔的声音:“言渊,你在喊本王妃吗?”
言渊感觉一股寒意自脊背传到脑门,就好像有一把冰冷的剑贴在他的喉咙上,他有些惊慌失措道:“顾倾暖,你要干什么?”
顾倾暖冷冰冰的说道:“昨晚王爷送了本王妃一个大礼,今天本王妃也得送凌王一个大礼,先哲曾经说过,要礼尚往来的嘛!”
嘭的一声,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言渊眼睁睁的看着顾倾暖手中拿着一个夜金桶往自己的身上泼去。
顷刻间,恶心的东西带着恶臭劈头盖脸的朝着言渊砸来,高贵的王爷顷刻间变成了一个脏兮兮浑身还飘着异味的乞丐,而且那种独特的气味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凝固在空气中。
此刻,各种窝囊的感觉,憋屈的感觉,与一团火混合在一起,言渊想说话,不料却被身上和脸上的污秽物堵住了嘴巴,他站起来想扑向顾倾暖,让她与自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他忘记了之前他正在入厕,忘记穿好亵裤,是以没跑几步就被自己脱下的裤子绊倒,摔了一个狗啃泥。
顾倾暖笑盈盈的将夜金桶里最后的剩余物倒在言渊脑袋上,得意洋洋的说道:“王爷啊,昨晚你让本王妃恶心了一个晚上,现在本王妃也赏你一身金子。咱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