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知你为何要这么做?”皇帝疑惑的问道,这件事与三王求娶有何关系!
“陛下,现下江南正处于高温多雨的季节,阴雨连绵,致使淮水水位上涨,临水而居的百姓苦不堪言。倾暖捐的这一百万两银子是为了在淮水之上建造堤坝,调控水位,为百姓谋求福祉的!还望陛下能够恩准!”
“好一个为百姓谋求福祉,朕准了!传旨,太傅顾修远之爱女顾倾暖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从即日起,封为永安郡主,又因此女才华彰显,深得朕心,另赏黄金一万两,可自由进出皇宫毋需通传,可随行府眷三人。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臣女谢吾皇恩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倾暖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永安,现在有三王想要迎娶你为妃,你有何想法?”
皇上这是几个意思,想要让自己解决这个大麻烦么,如果是,那敢情好,她钱可就是为了买一个开口的机会的。
果然天随我愿,幸得老天垂怜啊!
“陛下,臣女有一不情之请。”
“哦?说来看看。”皇帝对顾倾暖的不情之请好似很有兴趣,兴致高昂的等着顾倾暖的下文。
“陛下,臣女请求婚姻自由,也就是说臣女的婚事请交由臣女自己处理,还请陛下成全。”
顾倾暖的话犹如一颗惊雷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之中,瞬间溅起无数的浪。众多闺阁女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婚姻自由?!这是她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越是身处高门,婚姻就越是没有自由,她们的婚姻与家族利益息息相关,就算有心仪之人,若是门不当户不对,若是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想要厮守一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们更像是一个会活动的物品,只不过是父辈兄长往上爬的牺牲品。
虽然常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何没将她们托生为男子,但真的没有想过反抗,亦或者说,想过,却没那个胆量。
而像顾倾暖这般胆大包天又惊才绝艳的女子,她们是嫉妒恨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们也是佩服羡慕的。
敢作敢当,肆意而为,潇潇洒洒,放荡不羁。真的很好!
皇帝听到这相当前卫的言论,没有回话,大殿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诡异的沉默。
“本王竟不知,王妃竟然想要婚姻自由,嗯?”凛冽的带着冰渣的男声突兀的响起,带着重重的寒意,就如那深冬的冰雪,让你不寒而栗。
顾倾暖回眸看着龙玄墨一脸的笑意,身子却莫名的抖了抖。
妈妈咪呀,好可怕。虽然龙玄墨在笑,但她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戾气。
那种想要大杀特杀的嗜血之气。
“王妃?睿王这话何意?”凤雷眉头微挑,眼睛微眯,显然没想到末了又跳出来个程咬金,这让他有些许的气恼。
“字面意思。”龙玄墨缓缓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他径直走到顾倾暖的身边,垂头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眼睛,低声道:“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这是想悔婚了,嗯?”
顾倾暖闻言头像拨浪鼓似的摇啊摇,她可怜巴巴的说道:“嘿嘿,王爷一定是误会了,倾暖可从没有这样的想法,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您老请放心。”
哇塞,月华公主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睿王威武啊!
刚刚还一副拽的二八五万就差上天的顾大小姐因为睿王的一句话变得这般的...
怎么说呢...狗腿子模样...简直是污了她的眼啊!
要不要这么凶残!要不要这么极端!要不要差别这么鲜明!
“顾小姐,你大可不必畏惧睿王的凶名,本王会保护你的。”言渊以为顾倾暖向龙玄墨低头是被龙玄墨所逼迫的,是以他决定以保护者的姿态将美人纳入羽下,采取柔情攻势,来个以柔克刚。
“嗯?本王竟不知原来王妃畏惧我啊。呵呵。”龙玄墨的语调很是悠扬,那拖长的尾音硬是让顾倾暖抖了三抖,面皮抽了几抽。
大魔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求安慰,求装死,求隐身啊!
“三皇兄你何必恫吓顾小姐呢,婚姻之事,讲求的是你情我愿,皇兄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你情我愿,嗯。强人所难,嗯?”龙玄墨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顾倾暖,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对他来说就像放屁,声过无痕。他在乎的只有在乎的人的心声。
她的优秀足以让更多的男子为她赴汤蹈火,这其中也包括他。
但他却不能确定她的心是否如自己那般坚定,再强势的男人内心也会有柔软的一角,只为给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留有一席之地!
而,现下,他需要的是她的肯定,若爱,他必定会用生命去疼爱她,若不爱...
若不爱,他会放她离开,给她自由,让她去寻找最后的归属。
就算他会难过会心碎,但他仍旧不想伤害她,放手或许就是他对她最后的疼爱。
顾倾暖垂着头沉默了良久,而后抬起头冲着龙玄墨粲然一笑,像夜空中灿烂的烟般绚丽,而后她当众拉起龙玄墨的手,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走到大殿中央,朗声道:“陛下,之前永安接下了赐婚圣旨,就表明了永安愿意冠上睿王的姓氏,这一生永安都会对睿王殿下不离不弃,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