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挽也不挣扎,就是看着他,想看看他究竟能色胆包天到何种程度。
“心肝,你要是答应我不乱动,我就松开你的手怎么样?”
他知道古挽身上有残疾,至今走路也不顺畅,他现在抚摸着古挽的手腕,那上面分明有一道狰狞的疤。
他有信心,凭着他的力气,就算没有绳索,没有钳制,古挽也逃不开的掌控。
古挽看着他,慢慢地点了点头。男人面色一喜,眼角眉梢都是春色。
他说:“你答应我不要喊叫,那我就把你嘴里的布条给拿出来怎么样?”
古挽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一直塞在她嘴里的的布条也被抽走。
至此,束缚在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
她想,这个男人也是胆大,他敢这样对她,就绝对活不过今晚。
她之所以现在还留着他,无非就是为了等顾淮清赶到。
古挽微微活动着被身子捆绑的地方,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动作,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的手忍不住地去拉了她。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古挽冷冷地问道。
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每晚在他的梦里回荡,让他着魔,让他患病,让他可以为之不顾一切。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他一把把古挽扑倒在地,手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古挽静静地由他动作,她已经听到了不远处一个急速飞驰的步伐。
她从边上拿起刚才取下的布条又塞回到了嘴里,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算着时辰。
就在男人开始按捺不住解她衣带的时候,一直急促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下一秒,古挽就感觉有湿热的液体落到了她的脸上,在他上方的男人突然没了动作,下一秒就重重摔在了一旁。
古挽睁开眼,看到了没入那男人胸口的一把利剑,有着隼鸟的铭记,独属于江淮顾家的家徽。
古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沉静了一会儿挤出了满脸的泪。
“林菀。”顾淮清喊了一句,然后急忙蹲下身来试她的鼻息,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脸的泪。
“怎么样?你怎么样?”
因着这焦急担心的语气,古挽心里一直阴霾着的情绪有了些许好转。
顾淮清这个人,白给他长得这么大,脑子里不知装得什么,竟然会这般好骗。
顾淮清摩挲着把她嘴里的布条取出,下一秒,古挽就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这次是真哭,真挤出了眼泪,浸湿了顾淮清的衣裳。
她心里的一分委屈,足足让她哭出了十二分的动静来。
顾淮清全身僵硬,但也没把自己怀里的古挽推开,良久,握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说:
“别怕!没事了!”
这人完全就是个马后炮,他要是再晚来个几分,自己说不定真的让人占了便宜。
当然,如果再等上一会儿还是没等来他,她肯定会使用更阴毒的方法杀了这个让人作呕的男人。
但是她的计划也就由此泡汤。
她也是最近才醒悟过来,这《广陵潮》有两卷,一卷主疗伤,就是她现在习得这卷,确实是有续骨塑肌的功效。
另外还有一卷,那一卷才是让人天下无敌大法宝。
古挽贪心,她既要长生不老,也要天下无敌,到时候杀了顾淮清再烧了《广陵潮》,那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了。
顾淮清背起她要带她回去,古挽临走前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僵硬的那个男人,往他身上撒了一把药粉,有了这个东西,一会儿就会有野兽循着味道过来,保准让他死无全尸。
古挽装作一副后怕的样子,一直跟顾淮清念叨刚才的危险情况。
她牢牢抓着顾淮清的衣领,说:“我刚才差点就死了。”
“不会的,那个男人没想杀死你。”
“可是我却不想活了,我把舌头咬在了齿间,再晚上一会儿,我就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