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嬷嬷越听越糊涂,听她说这话,好像她和大将军的嫡子真的有什么来往一样。
“不过就是见过一面的朋友而已,方嬷嬷你不用担心。他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以后我和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了。以免让这个地方的人又抓住我的把柄。”
不管是说她想要和人私通也好,还是和将军府私交甚密也好,都不是什么好罪名。
都说文武官向来都不和,聂慕东和大将军也是如此吧?
想要在朝堂上掌握话语权,要靠的就是自己手中的权力,武官可是比文官的话语权大多了,皇上对聂慕东敬让三分,就会对大将军敬让四分。
所以他要是知道自己和将军府的人有往来,不被气死才怪。
聂向莹只是可惜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生血草,居然就那样被瘟神给拿走了。
而且最让她生气的就是她知道以后瘟神还是会到她这里来,而她都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出现。
“琉荷院已经没有继续修了,大抵是府里的人都觉得皇上已经下旨,小姐没有必要回到那里去住了。小姐离开这里去小青山之后,奴婢回去过一次,原本想要拿一些东西过来,但是却发现那里但凡是有一点点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什么都没有了。”
方嬷嬷说到这里都忍不住眼圈红了,大小姐在这府中待遇一向就不是很好。先前不是赶走那些丫鬟小厮,才从他们嘴里拿了一些东西回来,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结果仅有的那么一些些东西都没有能保住。
“难道我都要成为太子妃了,方嬷嬷还需要为这些事情操心吗?”聂向莹让她宽心,“嬷嬷你就不要担心什么了,我以后的路我自己知道应该怎么走,而且我会好好走,不会出任何问题。你啊,就在我身后好好看着就行了。”
“好好好,奴婢以后都不担心小姐你了,小姐你一定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一定能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方嬷嬷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聂向莹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生血草,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去招药王的话,就太厚脸皮了,她自己都刽觉得不好意思的。但是她真的是好不甘心,她要在心里狠狠诅咒那个瘟神,让他喝水被呛死最好了。
而此刻的东宫里,刚刚吃了生血草在喝水的人,狠狠咳嗽起来。
“殿下没事吧?”风刃走到他的身边,想要帮他顺气,不过他却摇头。
“就是呛到了,不碍事。这生血草果然厉害,才吃进去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齐玄煜又咳嗽了几声,才喝了一口水。
他的额头都已经是汗水了。好在聂向莹那里只有半株草,他要是吃下一整株,还不知道现在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原本以为这生血草入了宫,兜兜转转送到这里也会是假的了,没有想到那聂大小姐居然能那么轻易就从药王的手中拿到。只是,她和大将军家的公子是怎么认识的,殿下一点都不担心?”风刃问道。
“她和尚练臣是怎么认识的,孤已经让人去打听了。”齐玄煜也好奇这两个看似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为什么会在一起,还商量了一起去偷东西。这可不是相府大小姐和将军府的大公子干得出来的事情。
“所以,殿下可有担心?”风刃很想知道这一点,毕竟有些事情,早一点控制为好。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是太子妃,还知道他爹和尚练臣的爹一向不和,这一次之后,她和尚练臣以后都难有什么交集。只是……”齐玄煜知道这生血草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拿回来,必然是因为她觉得生血草对她有重用。
不知道这件事会让她在心里憎恨自己多长的时间。说起来,她心里一定很后悔当初救下他吧?很后悔当初她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但是事情都已经是定局了,她后悔也没有办法。而且,等她知道她救下的人其实她未来的夫君,或许心里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呢?
夫君。
这个词听起来怎么会有些奇怪?齐玄煜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活过二十五岁,从小时候到现在,他在这深宫里就是一个人苦苦支撑,除了他身边的人,还有他信得过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就算是母后,他也一个字都没说过。
他当然知道母后为他心疼为他辛苦,但是他一旦让人察觉到了他的情况,害的就不单单是自己了。
母后在前朝已经没有支撑,虽然掌管六宫,但是贵妃一句话,她这个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