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萍笑笑不说话,其他人怎么会懂,与一个这么美好的男人在一起她是多么的甘之如饴,连咸菜馒头都变得美好起来。
罗萍经常想着嫁给曾波之后要怎么顾家,怎么相夫教子。曾波年纪还小,男孩子贪玩一点儿她都能够理解,以后会好的。
可是,她等不到以后了。
原来在曾波眼中,向一个女人求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见过几次面,说过两句话,就能够得到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
她为曾波奉献了所有,包括她的生命,落得一句“你是谁?”
我“哦”了一声,对着他勾了下唇角,“你是谁?”
曾波呆愣在原地不知要做何反应。
我已经看腻了他这幅恶心的嘴脸,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的罗萍,“曾波这样恶心的人,你爱怎么样处置怎么样处置,我们没有兴趣知道。我们不过是误闯进来的,放我们离开,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罗萍用烧焦的手擦了下眼角的晶莹,平静的说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和曾波陪葬吧。”
罗萍语气中寒意诈现,空气之中弥漫开一股骚味。
石珊珊机敏的吸了两下鼻子,皱眉,目标锁定在曾波德裤裆上,嫌弃的用手捂住口鼻,“曾波,你是不是个男人,这么大了还吓得尿裤子……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曾波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人的尊严,男人的面子,害怕就是害怕,人都快要死了,还纠结那些虚的有什么用。
他哆嗦着腿,四下看了两眼,唯独浴室还能够躲藏一会儿,他一阵风似的往外冲。
他的速度快,罗萍的速度比他更快,用肥大的身躯挡住曾波去路,曾波只觉得眼前的光线都暗淡了不少。
抬头一看,罗萍正用一条缝的眼睛盯着他。
他恐惧的往后退,自己把自己绊倒,摔在地上,即便是如此,他依然用双手撑在地板上往后爬,动作滑稽可笑,像是一只在蠕动的毛毛虫。
“罗萍!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对我纠缠不清,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鬼地方呆着了!”
“离开?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就是要让你好好的陪我玩玩,不过,先解决了这两个女的,我们再慢慢玩。”
罗萍手上发出几条如同蜘蛛丝般的丝状物,把曾波的手腕捆绑起来,掉在天板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使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尖叫,身体剧烈的晃动,想要挣脱开罗萍的束缚,没想到手上的丝线有灵性一般,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的往下爬。
不一会儿,已经爬到了他的胸口,把他变成蝉一般,全身被白色丝线严密的包起来,越是如此,曾波挣扎的越是厉害。
“别白费力气了,你越是挣扎,你身上的丝线越是会把你勒紧,过不了一会儿,你就会窒息而死。到时候我把你变成一个傀儡,任我玩弄,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罗萍不咸不淡的说着,眼睛锁定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把看戏的石珊珊拉到身后,从腰间拔出桃木剑横在胸前,“罗萍,你与曾波的恩怨我们不掺和,送我们出去。”
罗萍沉迷的盯着我们一会儿,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既然来了,说明有缘分,一起死吧。”
“罗萍,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对不起你的人是曾波和可岚,关我与青青什么事!”石珊珊从我身后探出头来,冲着她吼叫。
罗萍眼中闪着凛冽的恨意,“你们和可岚那个贱女人是一伙儿的。还想试图骗我?做梦!”
她扭动着身体,侧过身子往旁边吐了一口血水,由于身体太胖,吐出来的口水有一些溅到她身上,她浑然未觉。
“连家的宴会是上流社会举办的,你们和我一样,都是贫苦农村出来的姑娘,你们是凭什么进来的?你们就是靠出卖色相,周转在各色男人之间,你们用你们的青春和美貌去换取虚荣,你们就是贱,就是不要脸!”
罗萍生前循规蹈矩,温良恭俭,一辈子没有与谁红过脸。
可死前的记忆太过深刻。
完全颠覆了她的价值观。今天让她把一辈子没有说过脏话全说完了。
石珊珊最恨的便是被人说与可岚是一类人!
她从小到大被人拿来与可岚对比,她为什么一定要活在可岚的影子之下,如今可岚死了,又有人说她与可岚是一类人!
“可岚是可岚,我是我!我来到这里参加宴会是凭借自身的努力来的,我不偷不抢!我石珊珊行的正站的直。”石珊珊梗着脖子红着脸,手插在腰上,显得自己更有气势一些,不能因为对方是鬼自己就低人一等。
“罗萍,在得知你的故事之时,我感到很为你惋惜,我只觉得,你是被命运捉弄的孩子,看你这幅失了心智的模样,我知道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田地。”我深深凝望着她,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