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波压着声音喊到,恐惧的在冰冷瓷砖上挣扎,“你别吓我,吓我是没有用的!”
我用手背拍着他的脸颊,“我何必骗你……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起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门,靠在门框边,姿态肆意,像是在与一位老友叙旧。
石珊珊看了看曾波又看看我,这是要演戏?
青青没有提前交代过,那演什么?算了,凭借她的第六感与随机应变的能力。
她把手上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的往曾波身上搓,“你做的亏心事太多,有人来找你麻烦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吗?她就现在门口,看着你的方向。”
石珊珊觉得自己胡揪的能力还挺强的,说得有模有样。
曾波胸口疼到麻木,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我准确无误的说出罗萍的装扮让他多少有些害怕。
但害怕归害怕,他还有理智。
推算时间,罗萍现在正在哪个小商店打工,赚着杯水车薪的钱。
愚蠢可笑至极。
不可能会来连家别墅,更不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这样想着,他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曾波冷笑,瞪着石珊珊,“你这臭婆娘还想骗我?做梦!”
石珊珊一棍子敲在他胯下,“有种再说一遍?”
曾波疼得几乎要跳起来,被她死死压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杀猪般的尖叫冲破天际。
石珊珊嫌弃的挠耳朵,“再乱吼乱叫信不信我敲死你!赶紧给我说,为什么要打伤我们?”
长时间的服小做低,她收起浑身的刺,经历过一系列惊悚的事,她的天性彻底解放出来。
曾波混浊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脸上陪着笑,“我这不是说了是一场误会吗?美女,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放我起来可好。我们是伙伴,是friend,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才蚂蚱,你全家都蚂蚱!”石珊珊一言不合就动手,全都往他身上最娇弱的地方招呼上去。
曾波鼻青脸肿,心里苦闷没地方诉说。
门外的身影极度肥胖,像是在水中泡了很久。
脸肿得看不清五官。
她目光越过我,怨毒的盯着曾波。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缓慢的把头转过来,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胖,动作很不灵敏。
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对视了两秒。
她朝我张嘴,“你看得见我?”
声音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听。
听声音猜测她的年岁不大,而且还是个很老实的性格。
对于她的身份我已经有了猜测。
我点头。
她扯了下嘴角,暂且把这个表情当做是笑,“你能够看到我,我很惊讶,我在此处答应你,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对你与你的朋友动手……我是来拿曾波的命,希望你也不要打扰我。”
她作势要进来。
我挡在门前,“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取走他的性命?”
她有些烦躁,挤过浴室门,“滚开!不要多管闲事!”
“你是罗萍。”
她停住脚步,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怎么……”
“你……为什么死了?”我试探性的问了句。
她的目光变得悲伤,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身体更是缩成一团,让人看了反胃。
压着曾波的石珊珊明显感觉到浴室之中的温度降了几度,让她有些不适应的裹紧自己的衣服。
奇怪的四处看着,目光落在我身上,“青青,你在和谁说话?”
装晕的曾波一下就醒了,马上念阿弥陀佛。
这里阴森恐怖,他没有见过除了人之外的东西。
他一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牛鬼蛇神这一类的东西。
现实刷新他的认识观。
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吧?
他不想死!在他慌乱之际记起那个女人说的话。
她说只要照做,他就能够活下来。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要紧紧抓住!
曾波倒在地上抽搐,身体不规则的痉挛,梗着脖子,眼斜口歪。
时刻观察他的石珊珊吓了一跳,用棍子戳他,“喂,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