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将碗递过去,“就剩这些了,给你留的。”
江承冷笑,给他留的?那他刚才看到的狼吞虎咽的人是谁?
“谁要吃你剩下的!”江承没好气地说,坐下啃着没啃完的白菜包子。
见他不吃,周亦阳笑笑,举着碗的手收回来,继续吃起来,一边问他,“童臻醒了吗?”
江承摇头,“还没,你确定她被注射的是*吗?怎么睡了这么久?”
“不是吧?还没醒?那等会儿我过去看看。”
周亦阳快速将剩下的莲藕吃完,把汤汁儿也喝的一滴不剩,顺手去里间把碗洗了,这才往童臻所在的宿舍走去。
江承看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跟了回去。
敲了敲门,是蒋大妈应的,看到周亦阳便拉着他问,“阿臻怎么还没醒呀,我估摸着该醒了,谁知道进来叫了她半天也没动静。”
“我看看。”
周亦阳点头,走到床边俯身下去伸手抹开童臻的眼睛看了看,又摸了摸脉搏,眉头微微皱起。
解药的吊水回来就给她挂上了,早就输完了,你按理说输入了解药之后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了,竟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有问题?
“可能需要验血,我去准备准备,蒋阿姨您先回去忙着吧,这儿有我们看着,不用担心。”
周亦阳从药箱里面拿出了抽血的细管,转身瞧见蒋大妈担心的模样,轻声安慰道。
“那行吧……我还要去做晚饭,要是你们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再去叫我过来。”蒋大妈细心地说,想着这部队里也没什么女人,要是贴身照应的话,男人恐怕不太方便。
“知道了,您慢点儿走。”
周亦阳点头,在床边坐下来,将童臻的衣袖捋了上去,准备抽血。
“会不会根本不是*?”江承心里有些打鼓,想到那个伊萨的眼神,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周亦阳的脸色也很凝重,“要等到验血报告出来才能知道,希望只是普通的*吧。”
他低叹一声,将枕头插进了童臻臂弯下方的静脉血管,鲜红的血液立即回流到针管里。
他将针头拔出来,立即在童臻手臂针眼的地方按了一颗酒精球,对江承说,“多按一会儿,我去化验了。”
“哦。”
江承赶紧上前接着酒精球,按住了针眼的地方。
十分钟后,周亦阳站在医疗室,怔怔地望着化验单,脸色很是难看。
“该死的,没想到他竟然……”
……
此时,江承还在按着酒精签,等着周亦阳的化验报告出来。
低眸看童臻,她似乎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什么异样,呼吸均匀,面色正常,想来化验报告应该也不会太让人意外。
江承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只是眼前的画面,忽然让他想到几年前在旧金山的时候,那时他在执行一项任务时不慎中枪,被恰好在当地追查一些事件的沈从和童遇撞到。
被他们带回去之后,再次醒来,就瞧见童臻坐在床边,正在给他换着药。
说来那个时候还闹了一个乌龙,他一直以为小圆子是沈从跟童臻的孩子,直到快要离开的时候,才知道那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沈从和童臻也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他们之间给人的感觉太过温馨美好,那种自然而然的误会,在所难免……
或许,他们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吧,那个时候,他这么想着。
可没想到的是,沈从却先离开了。
这么些年,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才让她的眼中失去了当年那样明亮的光芒?
“江承。”
周亦阳突然走进来,打断了江承的回忆。
“怎么?化验结果怎么样?”江承随即收了神,抬眸问他。
“这个该死的伊萨,他给童臻注射的不是*!而是一种良性病毒!”
周亦阳愤愤地说,“这种病毒是当地所独有的,用来控制绝密特工的玩意儿,这玩意儿并不会给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一直得不到解药的话,就会一直昏迷不醒,必须要按时服用解药才会保持清醒。”
“还有这东西?”
江承赫然起身,低眸看向昏睡中的童臻,指骨握的发白,“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恩将仇报!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