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陈方叙,童遇感觉这个人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连沈从受伤了,他都没有出现,心下觉得蹊跷,目光流转在童臻认真吃面的脸上。
“童臻,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陈方叙……”
“分手了。”
“噗……”
童遇差点将嘴里的面吐出来,“啥?分手了?为啥?你提出分手的?”
“他。”
“噗……”
童遇又是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叉子一摔,怒道,“他跟你提分手??”
“行了行了,还嫌我不够面儿啊,也就跟你说说了,跟别人我可没脸儿。”童臻闷声道。
“不是……为什么啊?你之前要死要活地跟他走,他说分手就分手?”童遇有些难以置信。
见童遇这样的反应,童臻哪敢继续多说,如果被他知道这其中发生的种种,他还 不得提枪去见陈方叙。
“都过去了,让我活在当下好不好?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他。”
话虽这么说,可童遇却敏锐地观察到,她一直埋着头,碗里的面也是吃不下去了。
童遇微微眯起眼睛,他虽然不太喜欢陈方叙,但却觉得陈方叙应该不是那种薄情之人,他先前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去救过童臻,求得童臻的原谅,不可能这么快就……
他想不通,童臻比他更想不通。
但眼下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自然腾不出空来想,不想了,也就不伤心难过了。
等沈从的事情过去,我再好好盘问盘问,童遇想。
一夜安宁。
次日一早,童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童臻早就不见了踪影,桌上留了早餐和字条。
童遇走过去看了看,嘴角掠过一抹苦笑。
童臻赶回工作室,立即去检查了自己身体的各项指标,跟用药之前的身体指标做对比。
果然,其中某一项超标了许多,对应的药剂成分,应要适当减少,但又担心减多了,会影响痊愈,这个度量,还是要细细斟酌的。
到了午时的时候,童臻再看手臂上的那道伤痕,已经全部结疤,甚至已经出现了脱疤的迹象。
果然很快!
童臻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调和好改良之后的药剂,然后再次拿起了那把精细的小刀。
她嫌之前那道疤痕不够深,不够大,这一次想要看的更显著的效果,就要下狠手了。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臂放在桌上。
这一次,她划的很深,很宽,一时间鲜血如柱,纵使童臻再有心理准备,此时也有些疼痛难耐,直呲牙咧嘴地拿了止血的药物撒上去……
陈方叙忽然从梦中惊坐而起。
看望窗外,天气有些阴沉,看似要下雨。
他坐在床上,良久没有回过神儿来,方才在梦中看到童臻浑身是血,在他面前无助地倒下去的那一刻,真真是拿了刀子剜了心脏那般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打电话问询起驻守在a市的人,那边的情况。
沈从的病情恶化的越发严重,童臻日夜埋头制药,苏缙已经被审讯完毕等待批审刑期……
陈方叙微微握紧拳头,心中默念着沈从的名字,他很想亲自去看看,可是……
才挂了电话,便有人打进来。
“老板,苏致那边有动作了……”
闻言,陈方叙默默起身,洗漱穿衣,照旧没吃早餐便去了公司。
童臻不在的时候,他坐在家里吃饭,都感觉食不下咽,眼前总会浮现她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
眼下苏致终于将目光对准了他,并且开始行动,他这边的恶战,才刚刚开始!
苏洵被他私自扣押了那么多天,苏缙又在等待判刑,也难怪苏致沉不住气,终于要对付他了。
还是那座秦氏集团的大楼,还是那件简约沉冷的总裁办。
只不过站在陈方叙面前,对他汇报情报的人,又换了……
“苏致如今手中握有之前苏洵手中的股权书,而且开始对秦氏集团进行猛烈的狙击式打击,几乎一上来就发动了手中所有的力量,势必要跟我们拼死一战似的。”
汇报情报的,是个看上去挺年轻的男人,二十五六的样子,但那双乌黑眼睛里面的光芒,却是充满着老练和严谨。
这个人,跟以往暗势力头领离开只有提拔自己的副手不一样,他不是莉娜的副手,而是陈方叙亲自挑选出来的。
至于莉娜,早已自动请辞,离开了秦氏。
她的身份既然已暴露,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她也不甘心一直处于暗中动作,便离开了。
看似简单的离开,莉娜却深知,这却已经是陈方叙极大的宽容了。
若是换做以前的秦建国,她犯下了如此大错,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陈方叙却始终没有责怪她一句,这也是临走之际,她还觉得十分对不住陈方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