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歌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道:“阿阮,你在深巷里遇到的那个乞丐是不是眼泛蓝光?!”
阮诺张了张嘴:“……我记不清了。”
“咿呀!”
她忽然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又连忙把嘴巴闭上了。
“怎么了?”
阮长君看她。
阮诺连忙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我只是饿了。”
阮长君不疑有他,就差人寻来马车,将阮诺和阮长歌送入轿中,他才骑到马上。
而阮诺的心却一直悬空着,迟疑之色几乎溢出来了。
她刚刚想说的是她其实听到那个蓝眼睛的家伙骂自己了,还是用陌生的语言骂的她,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向阮长歌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懂其他人的语言……
唉。
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只能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等寻到机会,她一定要知道那句“贱人”到底是不是南疆人的语言!
阮诺沉思的间隙,一行人朝阮府行去。
此时已经夜深,阮长歌和阮诺又都是女儿家,如此狼狈的归家很容易毁了女子清誉,几人只能从后门进入阮府。
刚一回家,阮诺就洗了个温水澡,直将身上的血味全都冲洗干净,才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阮长歌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静守在阮诺的身边。
“阿姐,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阮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大眼睛漂亮极了。
阮长歌却只碰了碰阮诺的小脸儿,淡笑一声。
许久,赵大夫才快步走了进来。
他也知道平日里给大家小姐看病的人都是女医,所以很有分寸地目不斜视,刚一进屋,便行了一礼,继而号脉。
一开始阮诺的手腕处放了一块帕子,但赵大夫的眉头却紧锁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拿下帕子,道:“失礼了。”
“不妨事。”
阮长歌看了眼床榻上的小姑娘,补充道:“医者仁心。”
阮诺点头。
良久,赵大夫方才直起身子,道:“大小姐放心,小小姐只是受了惊,病无大碍。”
阮长歌眉头轻蹙:“没有蛊虫?”
赵大夫摇头。
“老夫在南疆行医多年,对巫蛊之事还算精通,寻常蛊虫入体之后会蚕食筋脉气血,小小姐的脸色断不会如此红润。”
阮长君也走了进来。
阮长歌还是有些不放心,问:“若不是寻常蛊虫呢?”
赵大夫笑了一下,道:“南疆的上品蛊虫十分珍贵,只掌握在小部分人的手中,基本不会外传。”
言下之意,小小姐的身份还不至于让南疆大人物亲自下手。
如此,阮长歌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也好也好……”
她后怕地捂住胸口:“还好不是蛊虫,不然……对了,赵大夫,我妹妹没有什么内伤吧?”
现在回想起今天的一幕幕,阮长歌还觉震惊,她的阿阮那样软那样小,竟然可以一拳打爆一个死士!
她现在只担心小姑娘中了什么内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