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嗷呜一口米吃了下去,在香菇那盘里挑来挑去,确定真的没有肉后,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
“试试什么?”
“我行还是不行。”
夏安安一口米粒呛住了,猛烈地咳嗽起来,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着。
“陆楚言,你说你一个gay,有点gay的尊严和操守好不好!”
陆楚言脸色微变,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椅子往后一推,起身离开。
其实即便他已经多年没有过巨大情绪波动了,此刻也很想十分热血地吼一嗓子出来:“你哪只眼睛看我是gay?”
可他几乎能预料到夏安安的反应。
她的回答肯定是:“两只。”
外面对陆楚言是gay的传闻甚嚣尘上,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可现在,陆楚言非常不满这种误解,本能地想要解释。
不过,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却更加强烈:我凭什么要解释?难道我要对她说,我不是个gay,请把我当做一个可以对女人产生正常反应的男人来看待。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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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依然是素菜。
夏安安觉得自己啃了整个青青草原,脸都要绿了。
恶狠狠地等着陆楚言的背影:老子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链顶端,难道就是为了吃草吗?
不过看陆楚言那偏瘦削的体型,心里想,会不会是当年那件事,导致了他只能吃草为生呢。
奶奶跟她说,陆楚言小时候被绑架过,足足囚禁了一年才被救出来。绑架的阴影导致了他现在的性格和体格也说不定。
夏安安有心去具体问问,而是陆楚言明显的生人勿进熟人也勿近的样子,她不想去踩这个雷。
“陆先生,您会弹钢琴?”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们两个人,夏安安苦熬了一晚上,实在是想找人说话,不然会憋死的。
她把陆楚言的卧室推开一条缝,就站在缝的那头搭讪。
“不会。”陆楚言低头看书,根本不理她。
“不能吧。我看那边阳台的地方有一架钢琴。您不会弹,买它干嘛?”
“放着好看。”
夏安安被噎死了,但她不气馁,再接再厉:“今晚月色很好,您弹一曲给我听听好不?”
“出去。”半夜十一点弹钢琴,亏她想得出来。
“我还没进来呢。”
陆楚言放下书,看见夏安安躲在门外的那五分之一张脸,一双眼睛月光般明亮。
“夏安安,你是粘人精吗?”
“是的话,您给我弹钢琴听?”
“不弹。”
“那我不是……”
陆楚言不再理她,任凭她如何挑逗他的谈话欲望。
夏安安终于无计可施,实话实说了。
“陆先生!我害怕!你们家客房太阴森了。窗外的树影那么大,摇摇晃晃的。这附近也太安静了。”夏安安搓着衣角,大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