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风带来了他和云怀瑾都幼时最爱吃的酥饼,他已经没有来时想要同云怀瑾一齐品尝的心情,将糕点放下,便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了。
云怀瑾看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拳头,将桌上的东西全数一推,酥饼连同盒子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屏息凝神,汗毛倒竖。
云怀瑾拔出了侍卫腰间的剑,将满院的草斩断,把院子弄得一片狼藉,自己也不像样子。
头上束发的簪子已经掉了下来,整个人披头散发,表情狰狞,像是哭过,可他却在放肆地笑,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笑,身子滚在万草丛中笑。
笑得狼心狗肺,可他的眼睛分明是在哭啊。
到了后半夜,他屏退了所有下人。
呆坐在院子的地上,月光照着他,他在把自己挥在地上的酥饼,一块块捡了起来,包在手帕里。
他突然安静了,不同寻常的安静。
他最后捡起一块,也让人验毒,径直塞进了嘴里,味同嚼蜡。
云怀瑾看着那把泛着银光的匕首,想起了秦锦风脖颈的刀痕。
一怒之下,他把自己的手臂划出十几道触目惊心的刀痕,目光死死盯着那汨汨血水流出。
“啊。”他笑了,喃喃自语:“对不起啊秦兄。”
在云怀瑾失血过多晕过去后,屋檐上盯哨的人终于敢把他扶回寝殿,帮他包扎好伤口。
云怀瑾在浑浑噩噩的梦里轮回千百遍,醒来时有些失望。
居然没死,真是可惜。
……
倭寇攻城拔寨,被姗姗来迟的杨家将击溃了。
乐有初登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