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聂明昭呢?”
影卫一脸尴尬,抿着唇道:“方才风眠道长醒来,说是与人……床笫之欢即可,无需解药……何知许进去照顾他了。”
“……”乐有初感到脑袋嗡嗡响,揉揉太阳穴,问道:“风眠道长何在?”
“在这!”蓝风眠提着酒在游廊拐角处冲她招手,“找老夫来有何事啊?”
“道长!你……”乐有初咬了咬牙。
这有毒自然有解,怎么可能没有解药?
虽说明眼人都晓得何知许的心意,可聂九歌那榆木做的脑袋可从来没想过这事!更不谈与男子……若是聂九歌醒来恨上何知许,说不准朋友知己都做不成了!
“稍安勿躁!”蓝风眠压低声道:“老夫进去给他把脉的时候,他便嘴里不正念叨着时安兄么?必定是有意的!总得撮合撮合,不然天知道那脑袋何时才能开窍!再说,若他不允,姓何那位正人君子想必也不会动手。”
“……道长开心就好。”乐有初翻了个白眼。
蓝风眠正色道:“说正事!你找老夫来,不会就为了解这春药吧?”
“道长可还记着简世子?”
蓝风眠陷入了回忆,有些骄傲道:“自然是记着的,当年他的眼疾可是老夫治好的!”
“我这有个姑娘也有相同症状。”乐有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赠你坛陈酿静归酒,如何?”
“一坛?”蓝风眠摇摇手指头,“不够。”
乐有初道:“两坛,多了没有,这生意不做也罢,我另寻他人去。”
“行!包在老夫身上!”蓝风眠拍拍胸脯。
“在东厢,找扶南领你过去吧。”乐有初摆摆手,转身去了茶室。
明安公主已经昏睡在了一桶冰水之中,脸上仍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精神像浸泡在岩浆,可身体都已经冷得发抖。
乐有初站着盯了她许久。
如若今日她喝下那杯红茶,她的情况想必要比萧昕严恶劣得多。
她心中两团火在互殴。
黑火道:她是自食恶果,你不是圣人,没义务救她,让她自生自灭。
白火道:她会被情欲折磨致死,而能你让她活下去。
乐有初看了眼手中的解药。
最终洒在了冷水之中。
若她饮上一口便能缓解,能不能活下去还是看萧昕严自己的造化吧。
……
三更。
厢房中,衣物整齐地叠在一旁桌子上,被子却掉了一地。
聂九歌双手紧紧攥着枕头,哭得梨带雨,哪还有往日那股顽劣的神韵?
“你……慢点。”
公主是个嘴硬心软的呜呜呜…
晏晏争气赶上进度啊!俺泪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