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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搬就搬,一众人带来的包袱并不多,只有前日乐有初定的衣裳堆了将近半车,虽说这留着也不一定穿,但丢了实在浪费钱,毕竟掏了三十两黄金。
趁着夜色尚早,银阙高悬,忙碌了大半个时辰便到了金陵王府。
还真别说,有宫殿那味儿了。
院墙绿瓦,朱门红柱,踏入大门,便有一阵异香迎鼻,左右是仙藤奇生机勃勃。往前十余步,绕阶抬首是柳絮漫天飘扬,清荣峻茂,良多趣味。
曲折游廊后有茶几石案亭台,亦有潺潺水泊清流隐于石隙之中,数竿紫竹栽于侧,雾霭叠嶂。悬梁红柱雕着白龙黑凤,眼珠中放了琥珀在内,似要乘风破浪,腾空飞天,灵动极了。
说是寸土寸千金,怕是不为过了。
聂九歌这辈子什么大钱没见过,幼时因着乐有初还溜进过好几次皇宫,再看如今这装饰,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时安兄,做王爷的都这么有钱?”聂九歌一幅泫然欲泣,抱着何知许胳膊,愤慨道:“我替姓乐的打工这么多年,怕是都买不起这的一处庭院。”
这话当然是有夸张的成分在的。何知许象征性地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乐有初翻了个白眼,调笑道:“没逼你吧?你不行换个人来。”
“我又没说不行。”聂九歌咂咂嘴,扭过头。
暗卫中只来了扶南一个人,其余人大多有任务在身,她背着包袱来得慢了一些,居然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
这般富丽堂皇,要是进错了多尴尬?
还是刘崔出去接的她,“杵在这做什么?”
“不是吧?”扶南捏了把脸颊肉,“还真是这?没在做梦?”
“……”刘崔一脸无奈。
“你主子咋这么有钱?”扶南双眼发亮,突然又黯了下去,神情凌厉,“不会是走私犯吧?”
“不是。”
“那是做什么的?抢劫越货?”
“不是。”
“出卖……色相?”
“不是。”
“难不成……他让你们这些手下去出卖色相?”
这下任她口味芬芳,胡搅蛮缠,刘崔只是沉默地将她领到乐有初所在的厢房,不予回应。
“主子。”扶南直奔主题,道:“查清了。”
乐有初正在布棋,闻言抬头看向她:“如何?”
“除夕那夜,姚京玖正与几个侍卫在姚府被烧毁收拾残局,后来撞见了贺晚舟去寻主子,楚晏来了之后,便与楚晏一同将你送回客栈。”扶南顿了顿,道:“按车程来算,姚京玖第二日大早便马不停蹄踏上回京的路,两日的车程用了一日半便到了,直接入了大理寺处理案件。”
“如此推测,她没去过东街。”
“你说,姚京玖把扇子给我,为什么要拐着弯来撒个谎呢?”乐有初手指摩挲着折扇,道:“她那夜与黑衣人拼命相博,如何都不像是一伙人。”
“大概是…难言之隐?”
晏晏日记:公主说要抱我大腿,后半生与我同享清福,你们说她是不是要与我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