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了保护齐元锦的安全,他可能根本不会派人出手去攻击殷承夙,又或者齐元锦会为了照顾殷承夙而也染上疫病。
可是有了这个孩子,殷承夙只能独自前去,将齐元锦留在京城。
此时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让人行动。
烧了舒怜音的住处,将齐元锦骗进宫……
秦国师见他面容有所松动,继续说道。
“陛下,臣就算再不敬,也不敢妄议皇嗣,全是根据星象和卦象如实禀告的啊!”
“况且,这件事情也不是需要百八十年来验证,只要皇后娘娘有了嫡长子,那便策划出兵便是,若是这戒日被咱们打下来了,便能证明臣说的是对的,若这戒日没能打下来,那到时候,陛下便治臣一个欺君之罪,砍了臣的头便是。”
殷承乾眼中的怀疑慢慢淡去。
“你的意思是,朕起码再等一年才是时机?可是朕要时机,戒日可不会等朕的时机!他们这个新的君主此前本就身份神秘,且登基后正是根基不稳的时候,此时出兵,才能打的他们方寸大乱!可是等一年后,人家一切都磨合好了,朕还捞的到什么好处?难不成等这个君主再驾崩不成?”
秦国师摇摇头。
“非也,陛下,这法子并非需要一年时间,只要皇后娘娘再次怀孕,再找一位经验老道的太医诊一诊是男是女,确认是怀的是男孩儿时,陛下的嫡长子血脉就有了,这个孩子贵不可言,定会保佑大启军队百战百胜,逢凶化吉。”
即便是一向不正面批评秦国师的齐明甫这时也被这离谱的说法逼的忍不住了,指着秦国师的鼻子骂道。
“你!你!你!你这是蛊惑君王造杀业呀你!会有多少人的性命因为你一句话而灰飞烟灭,又有多少人会为了这个可笑的说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一个修行之人,难道不怕遭反噬遭报应吗?!”
秦国师抬起下巴,瞥他一眼。
“陛下,臣年轻时,曾救过先皇性命,是先皇登基后将臣请至朝堂,并授予国师之位,齐丞相将臣说的如此不堪,置先帝于何地,又置您于何地?”
殷承乾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趁这个机会打下戒日王朝。
只要能打下戒日王朝,他就能彻底粉碎殷承夙的所谓高贵。
并且,他也的确会成为大启历史上的一个留下功绩的君主,毕竟圣明如他的父亲,也未曾替大启扩充半分国土。
只要打下戒日,他就能证明,没有殷承夙的辅佐,他同样能够成为一个出众伟大的皇帝。
于是,齐明甫的忠言在这里就变得尤其无聊和刺耳。
可是,一想到他还是齐元锦的父亲,殷承乾也没有过分苛责。
于是他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
“齐丞相别说了,朕自有自己的考量。”
“那就等皇后怀上嫡长子,就立刻挑起边境争端,然后师出有名的讨伐戒日!”
……
三日后。
瑶华殿。
元锦坐在舒贵妃生前最爱的水榭中,垂眸专注的穿针引线。
她的面前是一个绣架,上面正绣着一只银色的麒麟。
“海棠夫人,您的义弟来了。”
元锦放下针,对于海棠夫人这个称呼,已经能做到完全的面无波澜。
殷承乾为她设计了假死,甚至为她遣散了这宫里大半见过她的宫人,只为了让她能够用这张脸,堂堂正正的在这宫中以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身份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