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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短暂的片刻,元锦的脑海也如烟般炸开,手指下意识捏紧,一时也紧张着,期盼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接下来什么也没发生,殷承夙回到云淡风轻的正襟危坐,淡淡道。
“这几日,我向父皇请了短假,你不是说,想要走遍山川湖海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元锦一只手支起下巴,认真的开始考虑起来,至于瑞王为什么吻完就没有其他动作?她很快想通了。
瑞王哥哥……那个不行的。
其实,自那天回门之后,虽然她同殷承夙住回了一起,但其实也不过是一人一床被褥,在一张偌大的榻上,礼貌而友好的各睡各而已。
元锦现下的心态非常好,她觉得她现下的日子其实很不错了,绝对不能去戳瑞王哥哥的伤口。
元锦想了想。
“夙夙,我们去巡视我们的财产吧?就是那些你的我的,庄子铺子田地什么的,冯祥和王嬷嬷的欺上瞒下让我有点担心,我要去看看那些人主子不在,是不是仍然老实本分。”
殷承夙笑了笑。
小东西还挺顾家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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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甫一说定,元锦就立刻叫芳甸传话下去,王府下人们听说王妃和王爷要出门几天,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巴不得给她安排的面面俱到,好让她在用到某一件物事的时候,心里熨帖,从而在心里留下好的印象。
元锦坐在马车里开始嘟囔:“我有五个庄子,十六间铺子,七百多亩良田……”
“你有……”
殷承夙轻轻揽过她。
“王妃持家有道,我的便是你的。”
元锦耳尖红红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他。
“那可以立个字据么?”
殷承夙的家底可比她殷实多了,如果真的全给她,她可能会成为一个隐藏的小富婆。
殷承夙看着她财迷的样子,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你进门第一天,我就叫江流把府库的钥匙给你了,里面的所有财物地契房契等等可以任你处置。”
“你还想要什么字据?我的遗书?”
元锦顿了顿,看着他顿时沉下来的颜色,拉着他的手笑道。
“嘿嘿,说的也是……那你立一个永远爱我的字据好不好?府库钥匙是你给的,你自然也可以收回去,若你有一天不爱我了,我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元锦本是说笑,永远爱她的字据?这种字据不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为了撒撒娇,哄他别生气罢了。
“我回去给你安排。”
殷承夙鸦羽般的眼睫在眼睑投下一片暗影,从背后环抱住她,嗓音似乎有几分疲惫。
这倒是提醒了他。
的确,他虽重活一世,虽改变了很多事情,可是现下,他仍没有找到清除体内残毒的办法,他命数不定,况且还有与戒日的盟约,若是他真的不能护她一辈子,的确,理应为她安排好余生的一切。
元锦听他仍顺着她胡闹,应当是没生气了,心下稍稍安心了些,更笑的见牙不见眼,没骨头一样的软软的抱着他的胳膊。
“夙夙,我先带你去我的桃庄子好不好?这个庄子出嫁前祖母便记到我名下了,种满了十里桃,现在正是春日,那些儿应当都开了,我去薅一些,回去给你做桃酥好不好?”
少女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挨着他的手臂,殷承夙身形僵了僵,哑着嗓子道。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