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淡淡的问。
丽妃使了个眼色,那内监便抬起孙妍媞的手腕,只见孙妍媞虽死,手中却紧握成拳,像是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强行掰开孙妍媞的手,只见她的掌心之中,赫然捏着一枚核桃大小的圆形玉牌,上面刻了一个锦字。
元锦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才终于想起,这是六岁那年除夕,六弟齐元成降生,祖母为了庆祝,便给他用上好的玉料做了一个玉牌,上面刻了一个齐元成的成字。
后来,讨厌赵姨娘母子的元锦知道了,心中不满,便在祖母面前哭闹,祖母拿她没办法,才又给她们每人都做了一块玉牌。
元锦的那一块,刻的正是锦字。
可是,元锦分明就记得,自己得了那块玉牌不久后,很快没了兴致,便随意的扔在妆匣里,过了不知多久,再想起来去找时,那玉牌已经不见了。
如今这块玉牌怎么会出现在孙妍媞的手上?
皇帝接过内监递过来的玉牌。
“这玉牌的确写了一个锦字,不过,这如何能确定是齐元锦之物?”
这时,义王妃齐元依从殿外进来。
“回父皇!此物是儿臣六岁时,家中幼弟出世,祖母为了庆祝所做,齐家家中每个孙辈每人都有,儿臣也是有的,方才见了此物,儿臣还不敢确信,忙派人回府去取了儿臣那一块来,才好与这一块比对。”
说着,齐元依向内监递去一枚玉牌。
内监接过呈给皇帝。
皇帝拿着两块玉牌仔细比对了一番。
语气便冷了几分。
“齐元锦,孙妍媞手里这块玉牌,与义王妃递上的玉牌,除了一个刻着锦字,一个刻着依字,其余无论玉料还是形制,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看来,的确是你的东西了。”
元锦注视着齐元依大义灭亲般的背影,心中冷笑。
还真是做的滴水不漏,让她怎么反驳,都像是狡辩了。
这时,齐元依转过身来,却是泪水涟涟的对着她。
“三姐姐,从前在齐府时,你便费尽心思的围着瑞王殿下,后来义王殿下来了,你又百般勾引着义王殿下,现下瑞王殿下搬出相府,义王殿下与我成婚,没想到,你又把目光投向了太子殿下,你就那么想做皇亲国戚么?
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去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啊!你如此做,岂不辜负父亲祖母对你的百般宠爱和纵容?岂不是让天下都觉得父亲教女不严?不配做丞相?”
元锦向大殿之上深深一拜。
“皇上,元锦可对天发誓,我从未谋害过孙妍媞,这枚玉佩也许的确是我的东西,可是它在我七岁那年就无故丢失了,如今出现在这里,元锦无法解释。
但是,孙妍媞落水当场并无目击者,没有任何一个人亲眼看见元锦推孙妍媞下水,因此,元锦请求陛下继续遣人调查,毕竟,若我真的想当太子妃,怎会蠢到自己动手杀人?如此,岂不替她人做嫁衣?”
说到这里,元锦将目光投向了韩书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