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言不讳的接纳她,但字里行间,每个行为举动,都在努力释怀,她自然也要好好弥补这二十一年对他的亏欠了。
而且,顾寒筠夹在中间,也难做,她没有必要在他面前去提及。
孟允歌望着他笑:“阿筠,你能带眠眠过来拜年,我是真的很高兴,说起来,我们也有二十年没一起过过年了,今年这个年,是我这二十一年里,最开心的一个年。”
“前段时间,董家的新闻我也看了,董家的人,还真是血浓于水,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董清辉做的孽,因果报应。”
自那次去过一次顾家老宅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见过老太太了,就连上次老宅发生大火,变成一片废墟,她都没提过老太太,老太太的生死,在她心里早就无足轻重了。
孟允歌怔了下,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从小到大就不善言辞,不论说什么,都喜欢言简意赅说重点,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不论他说什么,即便没头没尾,她也能秒懂他的意思。
孟允歌连声应着,差点喜极而泣,但想着今天大过年的,哭好像不太吉利,就硬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所以,她不会去过问,也不会去关心,她的人生可都是被傅抒枚毁掉的,不论是家庭还是事业,都是毁在她手里的。
顾寒筠抿唇,接过保姆递过来新鲜泡好的茶水,等保姆退下后,客厅里安静了好半响,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
想到董明珍,孟允歌神色淡了下来,缓声道:“我前些天去女子监狱那边探视过董明珍,但那边不让探监,里面的人说,董明珍自进去后,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经常自言自语,时不时发疯似的狂笑,心理医生给她鉴定过了,确实是精神失常,我咨询过律师,只要你爸那个案子调查清楚了,也可以证明她陷害你爸的时候,是在精神正常情况下,死刑是可以成立的。”
在客厅里,孟允歌听见开门声,扭头看过去,笑着起身,特意放轻声音:“眠眠睡了?”
“说得是。”
“没事。”
“那你怎么不和眠眠一块睡会?早上应该起得挺早的吧,看你眼窝下的黑眼圈,肯定也是忙得没怎么好好休息。”孟允歌缓缓坐下,示意旁边的保姆给他换杯热茶,对他的话里满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正常关心的语气。
顾寒筠睨着她,见她噤了声,也知道是意有所指,便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她知道。”
孟允歌见她醒了,连忙让保姆给她准备的燕窝粥端出来,又关心询问她有没有睡好,睡得还习惯不,晚上想吃什么的问题。
热情得沈听眠都有些应接不暇,但在吃这上面,她可从来没有马虎过,也是没有和孟允歌见外,说了两道自己想吃的菜,孟允歌就立马让保姆阿姨去安排了。
等在孟允歌这里吃过饭,又坐了一小会,想着外面雪天路滑,太晚不安全,沈听眠和顾寒筠八点一过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孟允歌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顾寒筠开车小心点,还塞了好些吃的在他们车子后备箱,又拿了两个大红包给他们,才目送他们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