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陆偃来接玉兔儿,问玉兔儿开不开心,玉兔儿抱着爹爹的脖子,想了想,摇头,“很多小伙伴,可是爹爹不在,玉兔儿不开心。”
萧恂忙拦了陆偃一下,他耐心地问谢知微,“湄湄,你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相信,士诚不是那种会随便伤人的孩子。”
陆偃忙抱起女儿,见她赤着脚,门外还跪着瑟瑟发抖的嬷嬷,他忍住了怒气,将玉兔儿的一双脚握在掌心里。
她第一次体会到当母亲的艰难。
陆偃不问,“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萧士诚是哥哥,就该让着妹妹,玉兔儿做错了,他可以告诉我们,怎么能咬人呢?”
谢知微也不好说得太严厉,低头盯着句奴,“还有句奴,诚哥儿和你妹妹打架,你应当劝开,你怎么还能上前去帮忙呢?你们兄妹俩如此霸道,我看将来,谁还敢跟你们一块儿玩?”
萧恂上前去,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玉兔儿三岁的时候,陆偃想到女儿大了,哄着女儿不要跟他睡,那一次,他也是了好久才习惯女儿不在身边的那份落寞。
玉兔儿犹豫不决,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来。
“错在哪儿?”谢知微明显是动怒了。
嬷嬷自然不会打得有多疼,但就那点轻轻的红痕,也让陆偃心疼了很久。
“即便如此,萧士诚也不应该反咬回来啊!”
谢知微气急败坏,“大哥哥,你讲点道理吧,咱们家的孩子是心肝宝贝,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父母的心头肉了?你只知道心疼自己家的孩子,那别人家的孩子呢?不是孩子了?士诚是哥哥,可士诚比她大几天?”
谢知微叹了一口气,问句奴,“知道错了吗?”
谢知微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滚落下来了,她也心疼女儿,可是儿子和女儿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一个将士诚的手指头咬破了两处血痕,一个将士诚的头上打出了一个包,一柄玉如意都打断了,她看到赵氏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硬是忍着没有说,反而还责怪孩子。
陆偃觉得不可思议。
“那玉兔儿明天还去不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谢知微就道,“既然知道错了,就应当受罚,一人去嬷嬷那里领十个手心板。”
萧恂也看到了,他虽心疼,但总算还有理智。
陆偃坐在上面,一手圈着孩子,一手扶着秋千,他将自己和玉兔儿甩得很高,玉兔儿站在爹爹的腿上,看到了院墙外面的世界,是那么广阔。
萧恂先是夹在陆偃和谢知微中间为难,此时,又夹在两个孩子和谢知微之间为难,他忙道,“好了,既然都知道错了,那这件事就算了……”
陆偃用被子将女儿裹好,问道,“为什么今晚要跟爹爹睡?”
“玉兔儿去上学了,爹爹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人陪爹爹玩。”
陆偃的一颗心,化成了水,“爹爹在家里可以做很多事,你母后说得对,玉兔儿大了,就该上学,应该交很多好朋友。”
“可我父皇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爹爹,玉兔儿又不用像舅舅那样考状元,爹爹带玉兔儿走万里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