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日,谢知莹出阁,谢知微同样给了厚厚的添妆,一万两银票,又挺着大肚子去观礼。
三月初二日,萧灵愫出阁,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厚厚的粉都被冲了,谢知微也忍不住哭了,还是萧恂看不下去,强行让萧惟将萧灵愫背出了宫门。
皇后娘娘来了,皇上自然也跟着来,谢家扎扎实实地热闹了一把,谢眺头发都变黑了好几根。
晚上,等萧恂回来了,谢知微旁敲侧击,问谢明澄的文章做得如何?
萧恂好笑,“寻常女子,若是夫君当了皇帝,难道不是为娘家求个爵位吗?你倒是好,竟然是想求个虚名。”
次日,东华门唱名。
等回了宫里,谢知微好好休养了一段时间。
谢知微道,“元嘉公主和绫华公主已经做了榜样了,南漳的婚事就照着前面的来,公主府先留着,咱们尊古礼,公主从宫里起身,进顾家的大门, 以后是顾家的儿媳妇,守顾家的礼数!”
“明澄的文章我看过了,四平八稳,颇有新意,他这个年纪做到这般已是很不错,单看他明日殿试如何,若是出彩,不说别的,前三一定要给!谁让他是我小舅子呢!”
“赏!从本宫的内库里拿银子出来赏!”
顾霁虽未中头榜,但二榜十七名,又考中了庶吉士,也是大喜之事。
这越是激发了谢明溪不认输的精神,铆足了劲,今年一定要考中秀才。
杜桂飞快地跑了回来,欢天喜地,“皇后娘娘,大喜啊,大舅爷中了探!谢家又出了个探郎!”
谢知微高兴坏了,把灵愫喊来,告诉她这个喜讯,还说,“也不知道殿试如何,要是过得去,就让你大哥点了顾霁当状元。”
乐寿宫里,襄王坐在皇太后的床边,他看也不看皇太后的脸,“从古至今,儿子还从未见过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太后手伸得这么长,是有那干涉朝政的,可人家也没您这般吃相,将来,史书上,您就不怕人骂吗?”
当天夜里,锦衣卫指挥使牧剑锋亲自去了浙江,从布政使,到按察使再到都指挥使全部锁拿进京,从上到下撸了个遍,涉及十三府二十个县,一共一百多个官员。
昭微二年,开年就出了如此大一桩案子,皇太后卧床不起,便没有人关注了。
谢知微笑起来,萧恂见她如此高兴,一时间动了情,“你好好服侍我,明日拼着一世骂名,我也要点了他做状元,如何?”
皇太后一夜之间,老了快二十岁了,她咳个不停,一团血落在了枕头上,猩红一团,瘆得人发慌。
襄王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底无波。
皇太后长叹一声,“我死了,就都是国库的了,算是……赎罪吧!”
“赎不赎得了,不是我说了算的。这得看那些文人,修史书可不是我修。磋磨皇后娘娘,差点害得皇后娘娘的头胎没了,又强行让皇上纳妃,闹得后宫鸡犬不宁,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弄那么多钱,殷家可能记得住您的好?”
皇太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落了下来,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后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