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换了一身男装,头发梳成了男子的模样,跟在萧恂的身后出了皇宫,因南熏坊就在宫城的隔壁,又是月圆之夜,两人便白龙鱼服,步行出了宫。
陆偃点头,“本侯的确错了,本侯一直记得皇后娘娘的大义,只是今日站在这大殿中的,除了跟着皇上喋血沙场的将士们,更多的还是饱读诗书的士大夫,本侯之所以没有提皇后娘娘,是怕将来,史书上有人会写下一笔,皇后娘娘牝鸡司晨!”
纵然有了两只羊,陆偃也只想放一只,因此,句奴这只羊被放在摇篮里躺着,米团在一边轻轻地摇,逗着句奴说话,而玉兔儿则待遇完全不同,陆偃抱着她趁着天气好,在园子里逛着。
谢知微白了他一眼,“皇上身边哪里有什么小厮?要不,我扮成个公子吧,相信明日满京城的老百姓都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竟然是断袖,难怪后宫只有皇后一人。”
谢眺上前一步,“陆大人,臣老矣,不能食饭,这是辞呈,想请侯爷在皇上跟前美言两句,赐臣致仕告老还乡。“
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
陆偃“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他跳起来,还不忘皮,“哎呀”一声道,“这可真是个好理由啊,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大哥……”
众人震惊的目光下,陆偃接过了谢眺的辞呈, 一双冷魅的眼睛扫过所有人,“大雍大半壁江山都是皇上打下来的, 这宫城是皇上私库的银子做的, 赈灾的银钱是皇上掏的腰包,国库里的余钱是皇上捐献的,尔等若是还有颜面,就安分守己,把自己的事做好,不必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
“未必!”陆偃说完,朝卢琦龄拱了拱手,拿着谢眺的辞呈就走了。
“大雍大半壁的江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起打下的,皇后娘娘虽然没有上战场,但战场上活下来的多半的将士们都是皇后娘娘活的命,没有皇后娘娘的伤药,送上战场的良医们,今日,末将也无法与众卿同列!”
这番话,说得所有文臣都低下了头,楚易宁上前一步,“侯爷,有句话你说错了!”
张权谨很想也朝陆偃砸一杯辞呈,但,他到底没有这个底气,若是萧恂批了,他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辞职不成?
养心殿里,陆偃将谢眺的辞呈递给了萧恂,萧恂看都没看,扔在了一边,“我一会儿去一趟谢家,问问祖父到底怎么回事?”
陆偃对玉兔儿是没有任何抗拒力的,他只好微微启唇,玉兔儿的手便伸进去了,她乐得咯咯咯地笑,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拍着两只小手,明亮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儿。
陆偃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无奈地道,“爹爹能拿你怎么办?”
句奴则在屋里哭得震天响,米团和芝麻两人急得团团转,芝麻将句奴抱起来,“太子殿下,您就别哭了,您这一哭,奴才也想哭了!”
句奴一把抓住了芝麻的帽子,挥手就把他头上的帽子挥掉了,小手朝门外伸去,芝麻哪里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哭丧着脸,“祖宗啊,您到底要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