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口的人进进出出,进去的人充满了期待,出来的人一脸满足,谢知微两姐妹也被感染了,觉得幸好来了,要不然,不知道错过多少精美的首饰呢。
姐妹俩被店小二迎了进去,一楼的大堂里一阵衣香鬓影,令谢知微有种满京城的贵妇贵女们全都聚集在这的错觉。
珠翠阁便是袁氏介绍的那家从南边来的新开的银楼,因卖的首饰新颖,精美,生意极为火爆。
谢知慧想象着五弟弟皱着一张小脸,坐在窗下临摹的苦闷样儿,也忍不住笑起来了,“自古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以后我若得了空,我也会督促五弟弟好好学习,争取早日金榜题名。”
谢知微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全身紧绷,死死地盯着那少女头上的若木之华朱钗。
薛婉霜双目圆瞠,气愤得全身都在抖动,她似乎看到整个二楼所有的人都朝她看来,“不可能!”
谢知微的声音不大,但也绝对不低,她一说薛婉霜头上的朱钗乃是她母亲的遗物时,已是语惊四座,很多雅间的人都出来了,一面假装看柜台上的首饰,一面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二楼的人稍微少一点,一圈柜台,柜台里摆放的首饰比起楼下来,档次自然更加高一些,大堂的一端,隔了一些雅间,供客人休息,谈买卖。
东极扶桑,西极若木,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女孩子就没有不爱美的。
“大姐姐,我屋里有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等我回去后,送去给五弟弟贺启蒙之喜吧!”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是徽州的油烟墨,那边一向出好墨。这里还有有一方歙砚,姑娘不妨看看。”
转了一圈,姐妹俩没有看到动心的,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不可能?”谢知微讥诮一笑,“敢问薛二姑娘,你头上这根朱钗从何而来?名叫什么?”
买到了心仪的笔墨纸砚,谢知微和谢知慧的心情才算好一点。谢知微揣了一大把银票逛街,若不多买点东西,都对不住自己,两人便一起去逛锦绣坊,又去了珠翠阁。
上好的油烟墨可不便宜,这姑娘一买就是两块,掌柜的一看高兴了,连忙拿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松段砚拿出来。
小二连忙捧了一托盘各式各样的墨过来,谢知微一一看,并闻了墨香,这墨既不能差了也不能太好了,她选了两块上好的油烟墨。
“我也是今天听母亲才说的。”
两人也不急,相携着走过去,楼梯上响起了噔噔噔的上楼声,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也没看到什么好看的,还没有我头上戴的这根朱钗好看。”
这松段砚约成人巴掌般大小,形若松段,纹理如丝绸般旖旎,给人一种晶莹、素雅之美,石质优良,色泽曼妙,莹润细密。歙石素有有“坚、润、柔、健、细、腻、洁、美”八德,四大名砚中,谢知微恰好也很喜欢歙砚。
谢知慧想到了什么,脸色特别难看,死死地盯着薛婉霜头上的朱钗,愤怒不已。
可想而知,大伯母的遗物是如何到了薛婉霜的头上。
薛婉清在谢家住了近四年,仗着祖母的宠爱,这些年,没少和谢家的姑娘起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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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