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视线跟随人群浏览着夜市霓虹,一盏又一盏的爆开,情侣缱绻出家庭温暖,跟随时光漫步,推送出一场场相扶相持的白首不离。
看着这一幅幅引人垂涎的画面,晚间喝下的酒突然涌上了胸口,招来一阵咳嗽。司机连忙靠边停车,下来递给他一瓶水。
他接过,喝过漱口,又喝一口。他询问姜棠在家里做什么?
司机摇头说不清楚。
谢祁韫把水递还给司机,掏出手机想要给姜棠电话,又担心这个时间点会打扰她休息。他刻意翻出自己给她发短信的时间看了看,九点过,那个时候她应该没有睡觉。
他竭力在心底为她找寻着不来的理由,奈何每一项都缺了支撑它存在的逻辑关系。情绪在心底风起云涌,不自觉又走进了她对何宴舒的种种好来。
多遭人嫉妒;
嫉妒又多使人疯狂。
司机提醒:“先生很晚了。”
他抬头向夜空望去,清爽的天气渗入高楼林立的城市,怎么就给了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他回到车上,车辆徐徐开进卿园。下车之后,他大步走进屋内,回到房间不见姜棠的身影,又往书房去,仍旧没人。
最后在娱乐室找到了她,只见她正忘乎所以地沉浸在游戏中,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模样那般畅快,鲜明对照他的影空,落下了蛰人的鬼魅。
他走过去,拿起旁边的遥控器直接关了游戏。姜棠这才抬头看来:“你给我关了做什么?我这关马上就过了。”
她眼中绽放着游戏厮杀中的兴奋,还有那么一点点对他关掉游戏的懊恼。
全都不对。
这不是丈夫晚归,妻子才有的情感流露。
他隐忍着怒火,嗓音跑到了深海底部:“睡觉。”
姜棠从地上起来,闷声回了房间,又闷声睡了。谢祁韫洗簌完出来,见她安心睡着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展了眉,宠溺与无奈溢出了边框。他这是在跟一个小孩子闹别扭,小孩却全然不知。
他想,真是活受罪。
…
姜棠翌日到了公司,把黑咖啡送到谢祁韫的桌前。她放下正准备走,被他叫住,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她。
她接过一看,是a市最好私立医院整形外科的一名医生。她看着有些不解:“这是?”
他低头看着资料:“我给她说好了。你去了就直接给她打电话。”
“不是。你让我去找她做什么?”
他抬头,手中的笔隔空指向她的腹部,眉眼愠怒:“有些东西,我看着碍眼。”
她回:“我买了祛疤膏。”
他直接下了命令:“今天给你放假。”
姜棠不好反抗,虽说他如此强硬地态度让她有些不悦。出来之前,还是挎着包朝医院去了。毕竟,她也想去掉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