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话说不出,有苦说不出。
如今舌头被人割了,喉咙也被人毒哑了。
就连双手也被人折断了。
现在的她,形同一个废人。
要不是母亲,千方百计给她寻遍了京城里的所有大夫,才勉强保住她一命,但是她也听到那大夫说了。
只是勉强,只是勉强保住她的性命,至于她能活多久,几个月,或者几年,又或者一年,更或者,她只有几天的活头,这些都是个未知数。
她对慕潇潇是恨的,每个午夜梦醒,她的梦里出现的都是慕潇潇影子,她想杀了她。她想用全天下最残忍,最狠毒的酷刑,将她给自己的折磨,全部如数,加倍的还给她。
她每一天都在想,每一天晚上都在想。
她还想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她的消息,得知她最近又做了什么事。
可是随着这几个月的调养,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每天一睁开眼,就是盯着房顶发呆,久而久之,她就不想慕潇潇了,不想她做什么,不想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去想,她将自己毒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惨模样。
她唯一想的是,如果她的身子还健全,一切都好好的,如果她没有入宫。依照她天真烂漫的性子,或许也不会落得个这样的田地。
她空洞的眼神再次转向房顶。
任凭汪兰贞说的天乱坠,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