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一抹修长挺拔的身躯从车上下来,黑色及膝大风衣,仿佛依旧是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可是有股从骨子里弥漫着的气息,涔寒凛冽,诡谲可怕。
街道旁,女孩子身影如破败凋零的,触目的血迹差点染红了他的眼。
他走过去,亲自把她抱起。
她已经昏迷。
可是在抱起她的时候,她唇瓣似乎动了下。
他凝眉,靠近去听。
那是一声……
“……草。”
容湛他眼角隐隐抽动了下:“……”
她是得有多气?昏迷都不忘骂一句。
他轻抚着她漂亮却又极致惨白的面容,薄唇轻启,语气听不出丁点情绪,“就这点骂人的能耐了?怎么,老子……那晚c的,还不够么?”
他话是这么说着。
可狭长的眼眸所到之处,望着她身上触目心境的伤痕,他眼底一片冰冷。
尤其是触及远处她出来的别墅,他倏然笑了,阴测测的,森然极了。
这帮蠢货!
敢动他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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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再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只觉得自己浑身紧绷绷的,呼吸迟缓,直到低头,看见浑身包裹的像个木乃伊,她怔懵了一瞬后,这才反应过来。
她之前被打了。
看得出,有人救了她。
不过,她按理说,不是该在医院么?
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一半被窗帘挡住陷入阴影中。
而那阴影中,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在窗户边抽烟,火机腾起幽蓝的小火苗,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拢着那火苗,指缝间透出朦胧的红光,仿佛是日出之际的薄薄微曦。
桑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