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歌蹬掉鞋子挤进被窝,把我搂得更紧,我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涨得通红。全身都挤压在他怀里,两条腿也被纠缠着,一只大掌还按在我钝痛的腹部轻轻的搓揉,来回之间还能摩擦到柔软的蕾丝边。
“是这里不舒服吗?”
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她一只手紧紧地压着肚子,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还急匆匆赶回来。
以为她是肚子疼,特意去医务室拿了止痛片,又买了粥给她,结果看她躲在被窝里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哪怕没经历过,看过听过总是有的。
“需要吃止痛片吗?”
“不管用。”挣扎不得,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人的怀抱热得像火炉一样,舒服得让我的身体无法抗拒。
“是那个?”靳歌问得小心翼翼,理论他懂一些,可没亲身经历过也不能确定。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所以,建议你别娶我。”
“我不介意。”虽说这毛病受孕难一些,但又不是不孕,多吃些滋补的就行。
靳歌,你不知道,我的问题何止这一个,十几年来日日夜夜在恶梦中惊醒,也许哪天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肚皮上的手掌不再乱动,这人的怀抱温暖结实,困倦如潮水般涌来,挡都挡不住,我渐渐地沉入梦乡。
梦里的场景十分怪异,我泡在一池寒潭里,水里寒气逼人冷得我直发抖,而眼前是一池滚烫的岩浆,靳歌泡在岩浆里,咧开嘴角对着我笑,“等我,我马上就来。”
那岩浆开始沸腾,烧毁了两池中间的隔断,推送着靳歌张开双臂朝我奔涌而来。寒潭与岩浆合为一体,冷热交融,我被靳歌一把抱住,身体的炙热传导过来温暖着我,直到我不再冷得发抖,感觉舒服多了。
过了很久,头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还冷吗?”
从未见过靳歌温柔的一面,我窝在他怀里,猛地抬头一愣,“不冷了。”
“那就好,我回去了。”靳歌放开我,笑容璀璨,抬手摸了摸我的脸,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站起来,一眨眼就不见了。
‘喂!’我睫毛颤动,从睡梦中惊醒。
被我压在脖子里的臂弯抽出一半,感觉我突然间的颤动,靳歌轻轻地拍打我的肩膀。
我不敢乱动假装还未清醒,靳歌缓缓地抽出手臂坐起来,放慢动作穿上鞋子,弯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最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我张开眼睛抬头看一眼时钟,凌晨五点十五分,呼出憋着的一口气,心中郁闷难当。
果真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