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苡瑟躺在他怀里,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了掌心里。
思绪做着激烈的挣扎。
“出国的时候,我以为自己逃出牢笼,可没想到,到头来是空欢喜一场,我的自以为是害惨了自己。”
容靳北环着她的腰身,一双黑瞳紧紧盯着她的后脑勺,轻叹口气说道,“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人要往前看!”
“你说的对。”秦苡瑟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他的胸口,甜甜睡去,“我那些不切实际的梦,都消失殆尽了,也该清醒清醒,扛起自己的责任,和对孩子的未来负责,容靳北,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她居然和他说对不起。
太不可思议了!
她经历了那么多压迫,想要逃离他,要自暴自弃的想法很正常。
可短短几个小时,让一个固执的人,突然转变想法,这也太神了!
“你是不是在安慰我,怕我手术失败,死在手术台上,你就得守活寡了?放心吧,我没那么****,只要你为我守身三年,我不介意你找良人。”
他冠冕堂皇的说道。
秦苡瑟并非为了安抚他,而是顺其自然地说道,“我不会给女儿找后爸,一个人过一辈子没什么不好的。”
她对男人极度不信任,倘若容靳北手术失败,无法醒来,容老爷子不阻拦的话,那么她愿意独自抚养女儿。
容靳北盯着她的发顶发呆,突然冷不防地来了句:“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结次婚?”
“你这个样子怎么结?不是说了,先欠着吗,等你手术结束后,我们就去领证,好么?”
秦苡瑟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
随后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