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苡瑟趁机鼓舞着他:“不仅仅为了你自己,我们还有女儿,所以一定不要有事。”
现在知道拿女儿打同情牌了,前几天还急着撇清关系,她这么现实的女人,谁叫他就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呢!
“好,我知道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但是别忘记你的承诺,等手术结束后,你就跟我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家。”
“前提是,我们各自保重好自己。”秦苡瑟点点头说道。
容靳北无奈的叹息,他们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如果你不能保护我,你父亲会抢走我们的孩子,甚至会把我杀人灭口。”
秦苡瑟语气平静的陈述着事实,她也挺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冷静的思考着种种后果。
“你愿意让我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吗?容靳北。”
他躺在床上,她坐在床前,空气中有几秒的沉默,最后他说道:“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还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跟我送行?还是把我的话偷偷录音,当作遗言,明哲保身?”
只有要分开,才会这么依依不舍。
他只是动个手术而已,头部的伤,已经是旧疾,当年的手术还是迈尔亲自主刀,所以危险性降低了一半。
但是看秦苡瑟的表现,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形势所逼,让我不得不未雨绸缪。”秦苡瑟低缓地说道。
和他相识的这一年里,争吵比和平相处多,逃走比留下的念头强烈许多,她从未想过和他这么束缚一辈子,但生活已经将她的菱角全部磨去了,只剩下圆滑和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