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北费力的睁开眼睛,凝视着她的脸,拿她的话反驳道。
“我哪有滋润,分明是借酒浇愁,你看不出来吗?”秦苡瑟委屈的埋怨着。
男人深深地凝视着她,沉声说道,“那愁绪少点了么?”
“没有。”
反而越来越多了。
秦苡瑟坐在椅子上,病房里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她静静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一双眼睛红的像个兔子,“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只知道怨恨你,责怪你,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你身上,却忘了自己也有份。”
她是不是醒悟的太晚了些。
虽然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但她还是没办法煽情的开口。
“你不用和我说抱歉,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自愿的!”容靳北勾了勾嘴角,露出苍白的笑意。
“不,必须说,这是我欠你的,哪怕明天手术过后,你会忘了我,会一睡不醒,我都不会再逃避自己的感情和责任!”
容靳北整个人愣在那里,漆黑的眸深深盯着她,那一刹那,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双手用力握紧秦苡瑟的小手,激动的开口说道,“你再说一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秦苡瑟樱唇动了动,缓缓启唇:“从刚才等你醒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仔细考虑过了,属于自己的,就应该去争取,而不是越推越远,我和女儿需要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不纠结什么喜欢和爱了,她认定他,就只是他,下定决心和这个人过一辈子,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这话当真,没有骗我?”容靳北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不是看我要做手术了,所以故意哄我高兴,等我从手术台上下来,你又变脸,说话不算数!”
他吃过她的亏,所以不肯轻易相信这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