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

贾天波讪讪地走进院子，他心里的底气已经不似来时那么足了。

穆伟把贾天波这个怂样尽收眼底，他本来就不太相信贾天波的话，这下更不相信了。

秦延把两人引进大厅。

“二哥，你们坐，我先洗把脸。”

“去吧。”穆伟点头。

秦延走进浴室，伸手按了一下痛到发抖的左腿，缓了几秒之后，赶紧漱口，他洗完脸出来，正巧撞见贾天**开他厨房的门，探头往里望。

“怎么了贾哥？要找什么？我这破屋子可不像贾哥那里，藏满了娇俏的莺莺燕燕。”

贾天波当场被抓包，有点尴尬，他扯了下嘴角：“瞧老弟你说的，你要是喜欢，回头我给你送几个来。”

“别，你可别害了兄弟我。”秦延扯了条凳子坐下，“我不像贾哥是自由身，我两只脚可都踩在坟墓里了，我要是在外面沾惹草，我家那位河东狮还能给我安稳日子过？”

贾天波轻哼了声：“大欧，别在哥们面前给自己立贞节牌坊了，那天在酒馆包间里的美女，我们可都还记得呢。”

“哪个？”秦延摸着下巴想了想，“哦，那个啊。睡着是挺舒服的。可惜太黏人了，睡一晚就要赖着我，我哪吃得消？”

“你们从那之后就没有见过？”

“没有。”

秦延掏出烟盒，给穆伟递了一支烟之后，想给贾天波也递一支，可贾天波摇手拒绝了，一副不想和秦延有过多瓜葛的样子，秦延大度不计较，转身给穆伟点上烟，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真的没有见过？”贾天波追问。

秦延吐出一口烟雾，装作不太高兴地样子：“不是贾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私生活来了？林娅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来替她刺探军情？”

“不是，我就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你倒是问点别的啊，你老追着我裤裆里的那点事干什么？”

贾天波答不上话来了。

穆伟点了点烟头上的灰，斜了贾天波一眼：“赶紧问正事，我没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秦延来回看看两人，满脸不解。

“二哥，什么正事？”

穆伟扬扬下巴，示意让贾天波自己说。

“大欧，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在大魏那里打麻将啊，怎么了？打麻将不犯法吧。”

“不不不，不犯法。”贾天波谄笑了下，又恢复严肃：“和你打麻将的，除了大魏还有谁啊？”

秦延盯着贾天波：“贾哥，你别太过分。”

贾天波摊手：“怎么了兄弟？我怎么就过分了？”

“你一大早带着二哥上门来，进门就东张西望，好像我这里藏着什么罪证似的，开口又把我当犯人审，恨不能让我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给你，你说怎么了？”

“大欧，你别太敏感。大家都是兄弟，我怎么可能把你当犯人审呢？”贾天波说着，坐到秦延身边，抬手欲拍向他的大腿，以示安抚。

秦延一把截住了贾天波的手，用力甩开。

贾天波不怒反笑，在他看来，秦延越是这样，就证明他猜得越是不错。

秦延站起来，冷了脸：“贾哥，说实话，今天要不是给二哥面子，就冲你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态度，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没什么顾忌了。”贾天波也站起来，与秦延对视，“大欧，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你潜入我的天琊温泉山庄抢走了我的两只肥羊。我今天把二哥叫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搞搞清楚，如果不是你做的，这会儿趁着二哥在，我可以马上还你个清白。”

秦延看了看穆伟。

穆伟只顾自己抽烟，他不帮谁，也不发表意见，好像就是个单纯的看客。

“怎么证明我的清白？”秦延问。

“简单。第一，你让我搜一下你的屋子，第二，你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腿，只要你的屋里没藏人，腿上没伤口，你就是清白的。要是我老贾错怪了你，我给你赔礼道歉，我给你跪下都成。”

“搜屋子，检查腿，怎么的，还要老子给你脱裤子啊？”秦延一把摔下自己手里的烟头，火星子在他脚边跳动：“贾天波，你做梦！你给老子跪下，老子也不稀罕！”

“欧翰，你他妈做贼心虚！”

“你他妈怎么不说自己含血喷人！”

两人僵持不下。

贾天波用眼神求助穆伟，穆伟坐在边上，正要掐灭烟头说点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喊声。

“欧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