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怔怔地望着秦深,不知如何作答。
频频逃课,又妄想高分,世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相比之下,自己想要的太多,付出的过少。
这科挂的,竟无法反驳,甚至还觉得合情合理。
她背靠木椅,双腿伸直,似恍然大悟,又像茫然无措。
秦深走向停车场,暗数十秒。
十、九、八、七……
就在倒数第三秒的时候,耳边浮现她有力清脆的嗓音,“情深,等等我。”
她哭丧着脸,“我知道错了,您宽宏大量,能不能法外开恩,给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
打压得差不多,秦教授适时给她一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原本不抱希望的顾念念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秦教授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是个傻小孩。
受她感染,他眉梢带着一丝愉悦。
就在这时,秦深视线里出现了一位本该身体抱恙,在家歇息的陈逸丰教授。
美术鉴赏课的授课教师。
他头发白,身着朴素的白衬,走起路来不比年轻人慢,身体硬朗,精神抖擞。
看到前方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他抬抬眼镜,眯着眼睛瞧了瞧。然后,他似乎见了牛鬼蛇神般,拐向另一条分岔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