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大大小小的忙碌身影纷纷跑进宫殿,树儿眼泪流了满面,俨然一个泪人,靳凝兮的面色惨白,失血过多不说再加上身子还未将养好。
太医说,如果今晚没有熬过,就是不行了。
主位之上的君洛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曾经宛如绸缎的青丝散开,肌如蝉翼,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而去。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别人替她拿着酒搽拭身体,满阁的酒香,却都唤不回那佳人一嗅。
君洛恍神,想起那日在她清香弥漫的阁中,她笑得妩媚万千:
“胆子是练出来的,如今妾身所经历的事情,就算王爷赐妾身一杯毒酒妾身都能笑着饮下去,叹一句好酒。”
“你们都下去。”
莫名的,他站到床边,看着那些下人将脆弱的她围成一团就觉得烦躁,一声令下,阁内已经一片清静,连半分风丝都不露。
“靳凝兮,这就是你练出来的胆子吗?”
他的手掌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惨白与他的麦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能感觉到她还在细微的呼吸着,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收敛了她所有的气焰,静静地躺着,带着随时都会飘散的生命。
他还记得一身红装的她,满身的胭脂俗气。
还记得地牢里的她,伤痕累累,眼中却尽是不屑。
“来人!”
门外的人乌泱泱跪倒一片,君洛转身而去,风吹起他的衣角。
“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我叫来,务必保王妃安然无恙,如果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就要太医院一同陪葬!”
“是!”众人颤颤巍巍的答。
君洛站在门口,不怒自威,眸中翻滚着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