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和杨凡拐弯抹角的要聊了几句,两人看似面色融洽,内容却有探底之嫌。
青莲聊的起劲,杨凡说的小心。
就在他们谈话之时,一个少年架着牛车,半躺其上,从南边缓缓驶来。
大老远就听到他在喊:“师父!师父!”
这人不是张忠山还能有谁?
杨凡丢下青莲,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等跑到张忠山跟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关爱。
张忠山哆嗦着嘴唇,激动道:“师父!”
杨凡点点头,“哎!”
原来那日引敌入瓮后,张忠山沿着河流一路逃亡,最后中箭掉下瀑布,却被下游的枯木勾住了衣服,这才侥幸得救。
他爬上岸,杀了一头黑瞎子,占了人家洞穴,堵着洞口,拔出箭矢,敷上云南白药,在洞中不知昏睡过了多少时间。
张忠山不假思索道:“我想在师父身边尽孝。”
杨凡笑道:“傻孩子!”说完带着张忠山走上竹筏,沿江而上,他想去看看小七生活过地方,也是伍槑抱过他的地方hld。
杨凡点点头。
杨凡也没在意,自顾自的拉着弟子一起回岛了。
这词放在现在其实并不应景,但杨凡知道以后肯定会应景。
张忠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杨凡是何等聪明的人,电光火石之间就想通了很多问题。
杨凡啊杨凡,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现在想想,哪是多么的自以为是啊?
杨凡艰难回头,不是张忠山还能有谁?
想想那时候,他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而他的女人们……唉……
后来小七因为爱杨凡,于是在杨凡的计谋下金蝉脱壳,变成了“阿医”。
葫芦谷内,数十个黑衣人在围攻张忠山。
又是两日过去。
杨凡心中一凛,立刻跑出房门。都到这紧要关头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理智的不去破坏这里的一窗一门。
从清晨到夜幕,从晚霞到黎明。
杨凡凄惨道:“师父说的对!能伤我的是我信任的人。”
杨凡平淡道:“留给世人吧。”
“休要伤我师父!”
“除非你们踩着我的尸体,不然我绝不让你们动我师父半根汗毛。”
“不是!”那声音老迈,略带慈祥,竟真的是阁老的声音。
万竹门的大师兄和大师姐两人是新婚燕尔,又有马场照料,不允许上战场,所以也被留了下来。
如此两天后,杨凡突然把自己关进书房,不许弟子打扰。
杨凡呵斥道:“别动手!快走!有强者!”
无人回话。
杨凡喊道:“青莲!阁老!”
杨凡轻轻吟唱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弟子们只敢送饭,却无人打扰。
杨凡人狠话不多,只管杀人,不说台词。
杨凡一咬牙,杀出一条血路,向着悬崖方向而去。可能是因为这个方向背后是悬崖,防所以御相对薄弱了,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那悬崖下并不是万丈深渊,而是丰江。
杨凡以为自己聪明的很,以为自己事事都在掌握中。杨凡左眼流下一颗红泪,凄凉的抬头望天。
杨凡听完,一个劲的嘟囔着,“没事就好,回来就好,回家就好。”
张忠山问道:“我们去哪?”
弟子门人一一被召见后,各自带着一封信和一本加密的武林秘籍又被一一打发出岛。
杨凡痛心疾首道:“是我大哥想杀我吗?”
张忠山还想再问,却见杨凡满眼怀念的走进了“阿医”的房间。
你为何不想想,张忠山为何叫张忠山?
张忠山有伤在身,又手无兵器,只能被打的连连躲避。
阁老身形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