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进寨剿匪

杨凡开口问道：“山匪做了多久？”

刘二牛：“快半年了。”

“杀了多少人？”

刘二牛老实道：“六人。”

见杨凡微微皱眉，刘二牛淡定道：“在这个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的世界，杀人多少不能成为判断一个人好坏的标准。”

杨凡见他心思缜密，逻辑清晰，不由大奇，“你读过书？”

刘二牛道：“没有条件读书，我是跟别人学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认的大部分字都是在寨子里学的。”

杨凡：“你为何做山匪？”

“没田没地，租金又高，没活路。”

杨凡道：“那你为何不喊救命？”

“杀掉他们其中一个！”杨凡命令道。

杨凡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晌午未止，气温正是不冷不热。

两个人，只一刀。

杨凡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你的疑虑，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放过那些年纪轻的山匪是不是？因为我得给你留些你可以用的人。”

杨凡点点头，暗赞：“这个一脸老实愚笨的山匪一点也不愚笨，值得培养。”接着笑道：“我可以给你地级和天级的功法，还会给你田地，只要你做我的人。”

人群外围，角落暗处的刘二牛目瞪口呆，只觉得那年纪轻轻的小主子高深莫测。

立刻十几个身形魁梧，杀气浓郁的大汉闻讯而来，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向少年方向跑来。

其实形势比人强，容不得刘二牛不果然，“属下二牛参见主人。”

此处并非内寨，仅仅只是两百多匪兵的营地。

当然，从刘二牛那处了解的信息，也足以应付一般的情况。

杨凡：“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而不是留下另一个人吗？”

据刘二牛所讲，全寨有三队，共二百五十人左右，二首领张浑海和三首领张浑水各领一部，都有一百之众，大当家的吴震天领一部，却只有五十之众。

不出杨凡所料，跟在刘二牛背后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遇到攀谈，也是被刘二牛轻松化解。

还好，杨凡不打算杀进去，而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又因水源不多，积水多是用于造食。大家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不多时，寨中多处起火，救得这处，救不得那处，救得那处，这处又自己燃起。

杨凡：“真正忠心的人，不是知道秘密而不说的人，而是知道秘密后会告诉某一个上司的人。你能藏秘密却不用秘密爬上去，说明这匪寨里没人值得你忠心。你不利用人家的隐秘，一则可能是秘密无关紧要，二则是不想爬上去，三则是明哲保身，四则是无人可诉，五则，品性端正。”

正是这句话，让刘二牛后来成为了青州江湖的一方大佬。

好在没过多久，老天就会帮着杨凡给匪寨制造出了混乱。

杨凡见他犹豫，也不生气，笑道：“我的年龄如果会成为你忐忑的理由，那你真的就大可不必，你不妨反向的去想，不正是因为我有好功法，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就武功不凡吗？”

杨凡已入匪寨，见那木制匪棚朵朵相连，山旁屋舍排列有序，阡陌相通，杂而不乱。一干匪众三五成群，熙熙攘攘，热闹吵杂，有推搡打架的，有咆哮怒骂的，有牌九赌博的，更有很多人在一个大房间外排队，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女人喘息。

刘二牛还没看清杨凡动作，两名小匪便被点住了身形。

只用了半个时辰，杨凡便将外围的巡逻土匪一扫而空，只放过三个年纪轻轻的半大土匪藏在灌木中。

巴掌大的飞刀被杨凡用牛皮夹背于其后，一共九把，以备不测。

众匪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还未跑到杨凡面前，便刀剑落地，乒乒乓乓，不绝于耳。接着一头栽倒，口吐白沫，双脚抽搐。

刘二牛：“素小人冒昧，也满足一下我的求知欲，你是如何通过这些话猜想出来的？”

两个匪兵的脖子开出一道血嘴，喷涌而出，眼见是不能活了。

杨凡取出一个小瓶子，潺潺的声音从瓶中传出，杨凡从中倒出一颗红丸，水渍顺指缝流到地上。

杨凡站在两人身旁，径直离去，并无回头。

刘二牛说道：“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怎么就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刘二牛：“是！公子！”

杨凡：“第一，你不是一心想做山匪的，最起码不是一个努力变坏的山匪；第二，你知道很多山匪的隐秘；第三，其实你不是很想做山匪，不是一个忠心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