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然.”言婕妤没有多想陛下这话什么意思，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抬起头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陛下，“陛下.”

“看来你这张皮是批了太久，都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了吧。”陛下冷声道：“要不要朕帮你回忆回忆啊，少兰.或者该叫你傅满？”

傅满跌坐在地上，瞳孔中满是震惊与畏惧，“陛下饶命，臣妾不是有意欺瞒，陛下赎罪，这么多年臣妾陪着陛下，臣妾是真心的，望陛下明察。”

“真心？”陛下笑笑，“你我之间说真心有些可笑了吧。”

傅满落了两行清泪，跪爬到陛下身侧，拉着他的衣角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陛下故作沉思，“那朕说明白一些，言文方千方百计将你送进宫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你仰慕朕吗？傅泾悄悄留下一子一女，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情吗？这些年你在宫中为了言文方与沈家，明里暗里算计了多少啊，当年陈敬为何入狱，你们是不是觉得朕是傻得啊？”

“真心？也太可笑了吧，事到如今你还想要哄骗与朕吗？收起你那套吧。”陛下一脚将傅满踢到地上，甩来了她牵着自己衣角的手。

傅满再也绷不住情绪，哭的那叫一个梨带雨：“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了啊，也辛苦陛下与我演戏这么多年，演的我都信了，我当真以为陛下疼爱我呢。”

陛下冷哼一声，甚至不屑于看落泪的美人一眼。

“当年陈渊害我父亲害我一家，我怎能不恨，我怎能甘愿这样死去，我自然要报仇的！只可惜，此番看来是看不到为父亲报仇那天了。”傅满跌坐在地上，擦了擦眼泪。

陛下笑道：“陈渊如何值得你恨，你父亲毒害陈潜在前，被先帝灭门在后，从始至终都在先帝与朕的掌控之中，只可惜啊，你父亲太过于无用了，还没做多少事就死在了陈潜手中。”

傅满不可置信的看着陛下，原来这一切，都是陛下与先帝安排的。

真正的仇人哪里是陈渊，而是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数年的男人。

“这么多年你在宫中借着朕的手做了那么多事，可惜你太蠢笨了，若不是朕故意为之，你怎能轻易联手沈家，扳倒这么多人。那些人啊，与你傅家一样，都是不被王权容纳的人，无论是你还是沈家，亦或者是朝堂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朕的手罢了。”陛下笑说着自己的功绩，神情甚至得意。

傅满摇摇头，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爱慕的人。她自以为足够了解陛下，如今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是沈家的棋子，更是陛下的棋子。

傅满心中失望、难过、震惊、不可置信、痛尽数袭来，一时间五味杂陈，竟连眼泪都不知道如何流了。

傅满怔怔道：“所以我父亲死了，你担心沈家牵制不住我，我也就没用了对吗？”

“你也不算太傻，但也不尽然。”陛下长舒了一口气，神情冷冽地看着傅满，“若是你安分守己，我也还能留你些时日。只是静文新丧，举国哀痛，你千不该万不该，惦记静文的后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