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在院子中拦住晚月:“姑娘,我家侯爷从不让吃食进书房,也从不会在书房用膳的。”
这个叫浅浅的姑娘,一直以来都是陈潜的贴身侍女,从小陪着陈潜长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相对于其他几个下人,这个叫浅浅的姑娘好像格外不待见晚月。
她也总仗着自己的府上的掌事丫头,也是在几个贴身伺候的下人中,唯一一个还被留在揽月的大丫头。更以为晚月不过是借宿在府上,无名无分的。
总是动不动就要给晚月脸色。
从前晚月总念着她照顾陈潜的情分,不与她一般见识。之前含杏与她拌过几句嘴,晚月也都说了含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切勿与她一般见识。
此番晚月要将早膳端进陈潜的书房,也要被浅浅拦住。
含杏这个暴脾气,一向看不惯她的嚣张气焰,直接就开了口:“你好大的胆子,侯爷的早膳你也敢拦?”
浅浅笑笑道:“姑娘误会了,我怎敢拦侯爷的早膳,只是侯爷确实有规矩,任何吃食都不能进书房,我不能为姑娘坏了侯府的规矩啊。”
含杏正要上前说过去,被晚月拦了下来。
按浅浅的话来说,她确实占理,只是这种时候,晚月要去给陈潜送早膳都能被阻拦,晚月不免觉得有些生气。
但是这些年在苏杭,晚月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许多时候,争吵没有用,并不是说谁的嗓门越大,谁的道理越硬便越是能行的。
晚月拦下急躁的含杏,坐到石凳上,托腮看着浅浅,笑笑道:“既然姑娘说了这是侯府的规矩,咱们也不能不遵守。只是我这个人吧,一向将时元看的很重,他若没用早膳,那我也不会用的。既然这样,那大家就这里稍等片刻吧。”
说罢那些端着早膳的下人们,都列队站在了揽月院子中,等在陈潜书房前。
“你”浅浅有些气急败坏。
浅浅本意不过是给晚月点颜色看看,换做平时她早就离开了,怎得今日却还留在这里呢?
若是侯爷出来看到
正当浅浅一筹莫展的时候,陈潜刚好从书房出来。
陈潜看着这满院子的下人不免有些心烦:“吵什么?”
浅浅低头道:“侯爷.”
还不等浅浅开口说话,晚月便上前去拉住陈潜的胳膊:“时元哥哥,今日本想与你一同用早膳,没想到你侯府之中规矩竟这样多,我连你的书房都进不去。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在院子里等你了。”
在听到晚月口中“时元哥哥”四个字的时候,陈潜的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
晚月抱着陈潜的肩膀撒娇道:“早知道你侯府中这样多的规矩,连个早膳都吃不上,还不如早早收拾了东西回苏杭去,也不至于在这里受气。”
“你”浅浅此刻气的脸都白了,没想到晚月竟是这样的人,居然如此能做戏,如此能颠倒黑白,之前倒是小瞧她了。不过看着陈潜的脸色,浅浅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陈潜蹙眉:“去把早膳热了,荣姑娘爱喝瘦肉粥,叫厨房送来。”
说罢陈潜又无意识地看了浅浅一眼,“日后在侯府,荣姑娘便是规矩,听到了吗?”
满院子的下人齐齐答是。
晚月才拉着陈潜进了书房。
没想到一进屋,陈潜对晚月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下高兴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