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小院的门,往事历历在目,这两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踏进小院的一瞬间,这两个月来在晚月的脑中仿若不存在一般。
陈潜还是时元,还在这院子里,他弹琴,她坐下堂下吃着爱吃的吃食。
书房的桌上放在一副画,画上的女子正是自己,这是.
这是上次晚月缠着陈潜画的自己,那时还尚未做完,陈潜不肯给晚月看一眼。
如今再看到画上拿着葫芦笑盈盈的女子,晚月不止作何感想。
不知道该说陈潜的画功实在了得,还是该说自己在陈潜的眼中就是这副模样。
任谁看了这幅画都要感叹画中女子绝色,如何能是晚月呢?
又去了陈潜的卧房,还是一副挂红的模样,只是红色的喜被已经从柜中拿了出来,铺在了床上。
衣柜中陈潜的衣物一件都未带走,桌上还有一杯凉透了的茶,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间房子的主人走的有多么匆忙。
天快黑的时候,晚月从桂树下挖出来之前阿千埋好的酒,尚未到启封的日期,但依旧挡不住香气扑鼻。
晚月躺在金桂下的躺椅上,喝着飘香的桂酿,眼前浮现的皆是三人在树下嬉笑的场景。阿千与晚月追着玩笑打闹,陈潜便在树下躺着看着他们,他也难得的笑一笑。
这坛酒本来是打算明年桂开的时候,三人在一起喝的,如今想来是没有机会了。
晚月的酒量本就不深,从前由着自己的性子喝多了,反正会有时元给自己兜底,不论如何,时元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今一个人喝酒倒是觉得很难喝醉了。
晚月一口一口的喝着从前觉得醇香无比的桂酿,如今只觉得苦涩了,不过喝下去倒是叫人忘了忧愁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晚月好像睡了过去,好想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自己与时元成亲了,时元的哑疾也好了,自己也绣出来从前怎么都学不会的双面绣。
晚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迷糊着将盖在面上的不知道何物拿开,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时元,洛城下雪了。”
还未清醒的晚月睁开眼看到小雪慢下,想起从前时元提起京都年年都下鹅毛大雪,洛城却从未下过。
如今洛城也下雪了,时元你来看啊。
清醒过来的晚月忽然笑笑,这里哪还会有时元啊。
等等
这身上厚厚的几层大氅是从哪来的?
难道
晚月连忙坐起身来,想要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小祖宗,你可醒了啊。”
闻声看去,推门而走入院中的正是含杏。
“您这心可真够大的,一身的伤病还敢在这睡过去,若不是昨夜我想起来来看看你,怕是今晨你就完全凉在桂树下了。”
嘴上说的凶话的含杏手上动作一点没含糊,连忙将自己带来的热茶给晚月倒上递给她。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昨夜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无奈啊,我只能将这柜中的大氅都抱来盖在你身上,唯恐你今晨身体是又凉又硬的。”
晚月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揉了揉还有些难受的胃,看看地上的空酒坛。
嗯不错,自己如今也能喝一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