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撇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陈潜点点头。看着晚月这副样子,陈潜真的不舍得离开她啊,也正因为晚月的存在,才让他一次次的置危险与不顾,犹豫再三不愿下定决心。
陈潜比着手语问晚月,在房间里闷不闷。
“嗯嗯,我在床上躺一个月,感觉我的胳膊腿都僵硬了,荣妈妈连屋子都不让我出!”
天性活泼的小姑娘固然被禁锢住了,难免会无所适从,全身不痛快,无事可做荣妈妈又不让她刺绣,晚月也只能找找阿俊他们的不痛快了。
来的时候问过阿俊,晚月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荣妈妈不放心让她一直将养着,晚月按时吃药,按时换药,不出半月应该就能好利索了。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陈潜修长的手指在胸前比着手语,像是在施展咒术一般。
“要!”晚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是荣妈妈不让我出去啊,怎么出去散散心。”
陈潜笑笑,走到晚月房间的窗边,打开窗子正对着的是一条小巷,从这里跳下去不路过正门就能走到街上。晚月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我们该不会要翻窗子出去吧,这里这么高。”
晚月的房间在三楼的阁楼上,确实是不低,但是对于陈潜来说却是小菜一碟,这点高度比起京都校场的围墙,那是矮的太多了。
陈潜故作神秘,只让晚月穿上一件外袍以防着凉,并且再三嘱咐了出门之后不能乱跑,要听话。晚月哪里还管得了这些,随便找了件外袍就穿上了,无奈,陈潜只能去晚月的衣柜拿出一件红色的斗篷给她披上,裹得严严实实以防着凉。
“时元你怎得像荣妈妈一样啰里啰嗦的。”晚月还是乖乖的站着,让陈潜给自己系上斗篷,陈潜在晚月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才又来到窗边。
“敢不敢跳下去。”
初冬的阳光温暖的透过窗户,洒在陈潜俊朗的脸上,他的面部线条柔和,一双桃眼充盈着笑意,阳光将本就卷翘的睫毛映的像是发着光,他头上的髻绾的十分严谨,没有一丝的碎发,未着发冠只随意的插着一根素簪。
晚月认得出来,这是那年上元节时元为她赢来的“白玉桃簪”,他又送给了时元,这些年时元虽说着这簪子不大英朗像是女子戴的,却就一直戴在头上。
也是那是,晚月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碗一碗的饮着酒,一笔一笔的写着诗,神情是前所未有过的悠然又自信,他好像生来便该是天之骄子,不应当囚与洛城这一方天地一般。
晚月看的沉醉,这一醉便又是三年。
这个男子,他好像不用说话,就能将身上的底蕴与气质托盘而出,他仿佛不用说什么动人的诗句,就散发着光芒。
就像冬日的暖阳。
晚月从没觉得他的哑疾是白玉之暇,反而是群玉之最。
晚月看着陈潜,眼神坚定。
是的,她从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敢。”
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敢!
当年时元哥哥在上元节灯会飞令,一口酒一口酒的喝着,多么潇洒多么俊朗的身影,就这样让年幼的小晚月吃醉了酒般沉迷其中印象深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