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熹身上有伤，冷煜霆尽力地在克制自己，这个时候他不愿意再让乔熹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

冷煜霆给乔熹上完药后，把乔熹从浴室里赶了出去，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乔熹看着浴室门口的那道剪影，微微扯了扯嘴角，尽管她说没关系，冷煜霆还是怕伤到她。

大冬天的淋冷水澡，乔熹抿抿嘴，冷煜霆对自己狠的时候是真狠啊！

……

乔熹打开了窗户，站在窗边，仍由冷风扑面而来。

越是清醒，心里的那个感受就越是明显。

乔熹里眸底是一片阴郁，化不开的惆怅和悲绪，连冷风也无法吹散。

冷煜霆洗完澡出来，拿了件衣服给乔熹披上，从背上环住乔熹：“在想什么，还不睡？”

乔熹转身，伸手抱住冷煜霆，头靠在冷煜霆的胸膛上，听着冷煜霆强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很安全。

“冷煜霆，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乔熹的声音传来，柔柔的轻轻的，却带着无限的悲凉。

“你在难过？”冷煜霆明白了乔熹在想什么，乔熹今天亲手杀了一个人，一个杀手，一个犯罪分子，但那也是一个人，一条生命。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他是坏人，他想要我的命，当时如果我有一点点的犹豫，白陶可能就会死，所以我想也没想就开枪了。”乔熹说着，“我明明知道他不该被原谅，不该被同情，可是我一想到我结束了一条生命我就很难过。”这是乔熹当警察来第一次开枪杀了一个人，以前她最多也只是打伤过罪犯，不让他们逃走罢了。

乔熹抱着冷煜霆，一行眼泪默默流了下来，没有声音，没有抽泣，只有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