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人贩子,神经病!
“颜晓惜!”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他蓦然心痛如绞,忍不住唤她。
“滚!神经病!”
她头也不回,明明弱不经风的身板挺得像杆枪,硬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他又成了神经病!
“嘣!”
秦皇把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砸向关闭的房门。
钢琴师吓得脸色煞白,愣了半晌,赶紧接着弹,只是旋律已经乱了章法,音符乱七八糟像一群受惊的麻雀,扑棱棱扇动着无力的翅膀。
“弹什么弹?滚出去!”
秦皇气得吐血,随手端起一只盘子就扔了过去,结果盘子成了飞牒,成功砸中了瓷画屏风,盘子里菜汤水四溅,溅了他自己一脸一身。
“靠!”
秦皇恼得不知该怎么办了,猛地掀翻了桌子!
钢琴师一溜烟地跑了,屋子里狼藉一片,像经历了大扫荡。
秦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闷闷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突然觉得自己真特么的莫名其妙,又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有种冲他晾椅子,还真就敢砸,她都不怕吓着他!他舔着伤痕累累的嘴唇,跳楼的心都有了。
另一边,颜晓惜横着膀子冲出了酒店,一肚子火水泄不通,“死人贩子变态混蛋周扒皮,动不动就耍流氓,当老娘好欺负?还不许我打电话找萧腾,尼玛我妈都不管我找男朋友,你算老……”
颜晓惜猛地愣住了,回头一看,她人已经安全地站在酒店门外,外面阳光灿烂,公路上车水马龙,人贩子的车停在那边,没有人拦她也没有人追她,人贩子也还在酒店里面——哎呀妈呀,她这不是虎口脱险了吗?
颜晓惜顿时喜出望外,脚底抹油就往公路上冲。